手拍了拍院墙,发出几声唏嘘来。
“你那句‘门前流水尚能西’的句子是极好的,只是那前后两句……呵,明明是个韶华未至的小姑娘,满嘴吟着什么白发、黄鸡,可真是有些、有些……”
“有些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味道。”见葛师找不到形容词,谢道韫便笑着接了下来。
“哦?这句话也很好,只是那‘新词’又是何物?听你这话的意思,便是诸如诗文一般的东西么?”葛师有些好奇的问道。
“嗯,也是些后世的东西,在民间极为流行的。比之如今晦涩的玄言诗要清爽不少,普通百姓,即便是不识字的人也是能够听得懂的。”谢道韫用衣袖拂去石凳上的浮灰,扶着葛师坐了下来,“后世有句话,说是‘凡有井水处,皆能歌柳词’,而这位姓柳的人,也只是个中高手之一而已。所以您也能够想得到,后世的词传的有多广了。不过也有人说过,绝句尽而律诗起,唐诗没而宋词兴……这唐啊、宋啊的您先别管,反正这话多少有些叹惋世风日下的味道。”
葛师拍了拍身边的石凳,示意谢道韫也坐下来。
谢道韫点头坐下,发觉身下的石凳刚刚吸取了一整日的日晒,如今坐着并不让人觉得冰冷,反而有些温暖的余温。
“《毛诗》上说,在心为志,发言为诗。当今天下这诗虽然不少,但如你所言,皆是晦涩推敲之物,也只有肚子里有些墨水的人才看的明白。其实看回去,《毛诗》多是采风所得,所谈皆平凡之事,只是不知为何慢慢发展着,却成了如今这副晦涩模样。若是当真如你所言,后世诗词回归质朴,那倒是古风犹在,古意盎然了。”葛师看了一眼天边的斜阳,微笑着道:“诗之所言,志也,人皆有志,故皆能言诗。你小时候做的那些诗我是极喜欢的,言语朴素自然,不为炼字而纠结,故能有奔流到海之感,大象无形之势。采风,采风,终究是取之于民的东西,终归是应该能让所有人都听得懂的。”
谢道韫闻言微觉尴尬,不知是不是被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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