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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子说笑了,小人从小一直都是这么个卑躬屈膝的模样。”
谢道韫看了看他,终究没有再就此说什么,只是微微轻笑,摇了摇头。
“不谈这个了。”谢道韫呼出一口气,有些不雅的大大的伸了个懒腰,闭起眼睛享受着带了些栀子花香气的暖风。
看着眼前女子的这副模样,陈阿七不觉微微怔了怔,那深潭般的眸子里,似乎多了几分欣羡。
“你刚才站在这,在想些什么?”谢道韫开口问着,却没有睁开眼。
“在想……”陈阿七偏着头微笑,“在想这向东的流水,有没有西流的时候。”
“你是想要逆天,还是想要逆命?”不知为何,谢道韫似乎能够感觉到陈阿七内心的挣扎。
风中夹杂着几片吹散了的栀子花,夕阳下瘦高少年伸手接下,在手中轻轻停留,又让素白色的花瓣再次随风。
“哪有小娘子说的那么夸张?”竹竿般的少年微笑着,说着如竹一般坚韧的话,“我只想逆人而已。”
“那送你几句话,”谢道韫忽然发现自己有些喜欢这个坚韧的少年,张口吟道:“山下兰芽短浸溪。松间沙路净无泥。萧萧暮雨子规啼。
谁道人生无再少,门前流水尚能西,休将白发唱黄鸡。”
第十六章
妄问天道
罗浮山的初阳道院虽好,但毕竟已经长久无人居住。虽然谢道韫事先打发了人去收拾,但待得他们一行人到达后,庭院中的景致仍是显露出几分清萧来。
看着这阔别了五六年的庭院,想到自己曾经在这里度过的二十余载春秋,便是参透了“生之来不能却,其去不能止”的葛稚川,也不由得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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