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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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牛回头，深情望一眼大娘，又望一眼裂缝旁木棉，随即扭转牛头，正对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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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金角刺破云霄，蹄下青砖寸寸龟裂。它低头冲锋时，整个水月山庄都在震颤。云端眼中终于闪过一丝凝重，袖中飞出十二道冰魄寒链，每道锁链上都刻着古老的镇妖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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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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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链缠上金角的瞬间，灵犀发出震天怒吼。它不躲不避，任由寒冰顺着金角蔓延至全身，四蹄却踏得更加凶猛。每踏一步，身上就崩裂数道血口，但冲锋的速度反而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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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衣仙子瘫在废墟里，元神已经淡得快要看不见。她望着义无反顾冲向云端的灵犀，已经没有力气大声呼唤，只是喃喃道：“狗日的，当初那么能胀饭，老娘就知道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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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那个老实木讷的少年，挨骂最多，干活最多，却对大娘巴心巴肠，只会咧嘴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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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链突然绷直，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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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端脸色骤变，他没想到这头灵犀竟在燃烧妖丹。只见金角上的符文一个接一个炸开，冰链寸寸断裂。大牛浑身浴血，却硬生生冲到了云端三丈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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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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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层冰障破碎时，云端终于被撞飞出去。他在空中翻转数圈，雪白衣袍染上大片猩红。落地时踉跄着退了七八步，喉头一甜，竟咳出口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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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牛站在原地不动了。它保持着冲锋的姿势，金角还指着云端方才站立的位置。冰霜从它四蹄开始蔓延，渐渐覆盖全身，最后凝固成一座冰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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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棉站在时空裂缝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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