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轶青睡的极不安稳,后半夜起身又去平之房内探视。平之也醒着,见轶青像以往一般盘着椎髻,脱口道:“兄弟——”,这才想起轶青实际是nV子,蓦地住口,满月似的脸蛋腾地飞红,支吾着不知该称呼她什么好。轶青在平之床前坐下,面上挂了个浅浅的笑,道:“平哥,我还是我呀”,探过手去扶着他坐起,垫了个枕头在他背后,正sE关切地问道:“平哥,你怎么样?还疼吗?你今日那样不顾X命地救我,我真的很谢谢你。”
平之回想起下午遇匪,心有余悸,又记起轶青惊现nV儿模样的情形,摇头叹道:“真是做梦也料不到……”,片刻后望着她,疑惑地道:“你果真是nV的?”轶青不好意思地笑道:“平哥,抱歉兄弟瞒你瞒了这许久。”听了这话,平之又望着她愣了片刻,呆呆道:“算我眼拙”,然后苦笑着摇了摇头,心想,若早知道她是nV子,在启时少监的位置说不准就轮上他了?他心知那是恶念——若被察觉nV扮男装,那是杀头的罪过,他怎会希望自己的兄弟去Si?忙压下那妒忌的想法,忽然惊道:“那斛律昭——?!”
他没有说完,轶青却明了他的意思,淡淡道:“北院王撤了我督官的职务,依旧允你督造那匹南锦,已经是格外开恩了。”平之细细回想几日间发生的事,并未被这喜讯感染,反而蹙起了眉,暗自寻思:即便凉人不追究nV扮男装的事情,光是放走两位公主也是重罪,遂自言自语道:“他从中都大老远追来五胡城,此事竟就这样轻轻放过了?”立刻紧张起来:“莫非是已经抓回了……?”轶青摇头,沉Y道:“回城路上,我听斛律昭部下向他禀报,说昨日傍晚便有人见着两个貌美nV子渡江。她们现在应该抵达临安了。想来斛律昭是并不知道那封信的——”,声音压得b耳语更轻,“放两个囚俘回启的罪愆当然不b私传……秘要。”她一边说这话,一边不禁想起与斛律昭在马上对坐,又想起他抱她下马上楼入客房,掩门临走时回望她的那一眼。一幕幕萦回脑际,双颊不禁微微一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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