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说下去。”刘昭的唇边微微含笑,把扳指放在桌上,毫不掩饰地端详着陈松俊秀的眉眼,“引我出面,是想让我查二皇子被毒杀一案?”
“是想让王爷杀人。”陈松舌尖发麻,被刘昭一双晶亮的眼睛看得心里有些发寒,“那个内侍……提到了淑仁皇后宫中的女孩,只怕是说的话触了王爷的逆鳞,不愁王爷不动手。到时候陛下知道了,只怕是要君臣离心。”
“哦?原来我有这样的逆鳞,世子倒是很了解。”刘昭站起来,手里玩着那只扳指,眼睛却有些赞赏地落在陈松挺直的脊背上,“世子不用紧张,本王并不是疑你,只是这事……蹊跷的地方太多。”
他把那扳指放在陈松跟前的桌上,“世子今日也受惊了,既然幕后之人是在赌我做错事,那世子就是为我所累。”刘昭居高临下地看着陈松,看得陈松身后的墨声大气也不敢出,垂手而立。
陈松神情未变,依然恭顺地仰视着齐王,“陈松只是猜测。王爷,那今日——”
“今日起,就在我齐王府小住一段时日吧。”刘昭卸了气势,笑容亲和可人,“有贼人要伤我友邦的客人,本王自然责无旁贷。世子,这扳指你收着,若要出门便用它调动府中侍卫保护你,别因为贼人的暗算伤了陈国和大梁的和气。”
陈松只得道谢,收了扳指,跟着风卓去客房休息。风卓一走,墨声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公子,那个齐王真是比刺客还吓人,墨声快哑喘不过气了!”
“这才哪到哪。”陈松后背微微汗湿,放松地坐在椅子上,拿着那扳指,好像能从玉石的质地中感觉到它主人温凉的体温。
“齐王……”他狭长的凤眼轻轻眯起来,“为什么会信任我呢?”
钟砚之换了身日常衣裳,问道,“公子怎么还没回来,齐王府上有传信吗?”
“还没有,差人去问了。”仆人递上今日的账册,“门口有人求见,我们不敢做主……他说是公子落春河那边的朋友。”
钟砚之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胡说八道,公子在哪儿怎么会有朋友。”
他在案前坐定,翻开账册,忽然好似想起了什么,“等等,让他在门口稍等,我去看一眼。”
钟砚之想着兰鸢那事,到门口时却愣住了,台阶上不怎么雅观的坐着个年轻的男子,一抬头竟然是一双碧幽幽的眸子,“哎,是钟……钟先生吧!”他操着一口流利的官话,站起来倒是举止尚可,“是这样,我家主人——”
钟砚之不知怎么觉得身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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