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独树一帜。
果然第二天一早,这一帮人便早早赶路,匆匆往北京城赶,又是夕阳斜坠,暮色将沉的时候,终于进了城门,一路来到府邸,褚绣春给人家一只口袋套住了头,昏头涨脑便给运进府中,在房里将他卸了下来,头颅上各种零碎杂物都去除了,褚绣春狠狠闭了一下眼睛,睁开眼往四面看,是一个不很大的屋子,桌椅床帐齐全,衾枕朴素,外面还有一个小小的院落,杂草野花长了一地,都侵入到石子甬路上来,自己这一路闭目塞听,没想到竟然是给送到这样一个地方来。
要说这住处环境其实却也并不凶险,比起之前预料的黑牢要令人轻松许多,不过褚绣春却愈发的惊疑不定,他虽然读的一直是绿林学堂,然而那里面的学问也颇为丰富,褚绣春晓得这样柔软的对待,乃是政治犯的待遇,自己充其量是给人雇佣的杀手,不必这样怀柔,所以这情形就分外诡异,让人越看心里越没底。
这个时候,忽然门一开,琼古里尔哈走了进来,此人一双单眼皮,眼睛狭长婉转,尾钩上挑,五官文秀,虽然是侍卫,气质却秀雅得很。
琼古里尔哈将晚饭放在桌面,微微一笑,说道:“来吃饭吧,‘出门饺子进门面’,煮了蛤蜊疙瘩汤。”
褚绣春一听这话,别提多怄了,琼古里尔哈虽然外表斯文,内心却格外刁钻,和他对答,简直好像给人蒙着棉被打,又痛又憋闷,自己这是千里风尘终于归家了么?这地方实在瘆得慌。
虽然如此,却仍然要说一句“有劳”,吃过晚饭之后,又有人打水来让他洗头洗澡,更换衣服,然后又刷了牙,褚绣春到这个时候,才终于一身清爽,这一路实在是腌臜龌龊,虽然从前一直是窜身草木,也没这么憋屈的,山泉之中时常可以洗澡。
都打理完毕,外面已经敲过了二更,其实也不是很晚,若是在往日,正是伙伴们一边擦刀一边闲聊的时候,只是连日来一直赶路,虽然是给人捆缚在舱底,一路不是坐船就是乘车,没怎么自己走过路,终究局促得很,十分疲倦,此时清洗了身体,虽然身上感到轻松了,那一股深深的倦意也随之袭来,于是褚绣春躺在床上便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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