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走了下来,给褚绣春脱去面罩,又解开口中的帕子,将耳道也暂时松放,这样不影响吃饭,然后便取出漆盒中的饭菜,用筷子搛了,一口口喂给褚绣春。
平心而论,这一餐午饭虽然不是山珍海味,却也算是可以了,有菜有肉,而且四个碟子还是齐整的,显然不是折箩,讲真确实是有人专门爱吃汇集在一起的剩菜,觉得是融合了各种滋味,本身倒并不是穷的,明明有钱,偏爱的就是这种味道,要的就是个不同流俗的癖好,不过这种处境之下吃那样的菜,就不是展现个性,而是阶下囚的凄凉。
况且海兰察虽然鹰鼻鹞目,一脸精悍之气,人却还蛮细心,将那整条的烧茄子用筷子挑了一小条,混了一点米饭,用勺子填进褚绣春口中,鸡腿肉也是撕了下来,一块一块地喂,褚绣春虽然双手不能动,难免有些不便,却也不怎样耽搁吃饭,而且那菜肴味道还当真不错,若是在平日里,这便是一餐称心惬意的好饭,比如在杨柳岸边摆上一桌,几个同伙坐在河岸土坡上,一边迎着凉风看那运河景致,一边喝酒吃菜,何等爽快,每当干过一票,手头有了些钱,都是这样庆祝的,只是如今却怎比得了那咱?
因此褚绣春吃了十几口,便扭过脸去不肯再吃。
海兰察问了一声:“真个不再吃了么?下午没有茶点。”
见褚绣春蹙起眉尖只是摇头,晓得他此时饶是龙肝凤胆,吃着也堵心,便也不多劝,笑了笑便收拾餐具。
这时褚绣春忽然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海兰察微微一笑:“我看你是个机敏的,莫非这两天便没有任何线索么?”
褚绣春咬了咬牙:“你是满洲人。”
海兰察笑道:“是啊,听我这名字也该晓得的。”
“那你们的‘四爷’呢?”
“自然也是的,而且是正黄旗,满洲,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褚绣春:问题在于你几乎是什么也没有说,单单知道是满洲正黄旗,对我来讲有什么太大用处吗?
然而还不等褚绣春继续探询,海兰察却已经拿起了勒口的汗巾,直接拦在他口中,在脑后绕了一圈,于头侧打了个结,让他省了再发问。
海兰察望着已经给自己推得躺倒在地的褚绣春,笑着说道:“安安静静修身养性吧,少用些心思,免得头发都思虑白了呢。”
然后塞住他的双耳,这一回没有蒙头,便留他一个人躺在这里。
这一路押送的旅途,褚绣春每一天都是这样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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