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589章 你这个疯子

他感受到一种诡异的平静，仿佛所有关于司念的记忆都被包裹在一层厚厚的棉絮中，触手可及却又遥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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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这片混沌的中心，有一个光点始终不灭。那是司念的眼睛，在黑暗中注视着他。他记得这双眼睛在愤怒时会变得格外明亮，像淬了火的刀锋；在担忧时会蒙上一层雾气，如同雨后的湖面。他记得她第一次吻他时，睫毛扫过他脸颊的触感，记得她生气时抿成一条直线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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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记忆像锚一样，将他固定在真实的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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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在意识深处挣扎着，"这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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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雨莲的声音又响起来，甜美而危险"许至君，你记错了。司念从来就不是你的盟友，她一直在利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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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他在自己的脑海中怒吼，那些被药物模糊的记忆突然变得清晰起来，他记得戈雨莲是如何在茶里下药，记得她试图植入他脑海中的那些虚假场景，甚至记得她提到过的几个关键词"记忆重组"、"神经链接"、"控制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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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全都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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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床上，许至君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监测仪器发出尖锐的警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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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血压在升高！"何萧迅速调整着输液速度，"司念，继续和他说话，引导他回到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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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念紧紧握住许至君的手，声音因紧张而颤抖"许至君，听着，你现在在医院，很安全。戈雨莲不在，她伤害不了你。我在你身边，一直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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