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589章 你这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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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抵抗吗？"她问，声音微微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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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萧沉默了片刻，目光落在许至君起伏的胸膛上。"理论上不可能。这种剂量的神经毒素加上催眠，足以重塑一个人的记忆。但……"他停顿了一下，"这是许至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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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监测仪器突然发出一阵急促的蜂鸣声。司念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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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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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萧迅速检查着数据，眉头越皱越紧。"他在反抗。"他不可思议地说，"他的大脑正在主动排斥那些植入的记忆。看这里，"他指着屏幕上剧烈波动的曲线，"这是记忆冲突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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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念俯身靠近许至君，看到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睫毛剧烈颤抖着，仿佛在经历一场无声的战争。她忍不住握住他的手，感受到他指尖不自然的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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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至君，"她低声呼唤，"听得见我说话吗？是我，司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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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回应，只有越发急促的呼吸表明他正在意识深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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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许至君混沌的意识中，世界是一片扭曲的拼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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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片般的记忆在他脑海中翻腾、碰撞，有的熟悉得令他心痛，有的陌生得令他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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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戈雨莲微笑着递给他一杯茶，茶水的倒影中映出一张他从未见过的脸，他听见一个声音在他耳边低语，告诉他司念从来就不值得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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