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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辑言尽,击掌而叹:“国法弗守,君威弗尊,今者何为,背义忘纲?政亡则国从,吾将作黍离之悲矣!”这话说得实在难听,段煨在一边听得心惊肉跳,生怕曹操暴怒,直接砍了种辑。
曹操眯着眼听,看不出脸上是什么情绪,他的嗓音依旧平稳,好像不曾被种辑的话牵动一丝心绪:“太尉清闲惯了,朝中事物繁杂,太尉还是回府好好修养吧。”
董承霍然抬头,双目通红。
曹操扶着戏志才,给他喂了几口水,又替他掖了掖被角,等待仆役将煎好的汤药送进来。
也许世间当真有神灵相应,黎明将至时,他亲眼见到怀中没有呼吸的婴儿动了动手指,接着是一声响亮的啼哭……
种辑心平气和:“辑只是脾气差了些,并非喜好械斗,司空好意相邀,辑却携剑而来,确实是辑无理在前。”
段煨最后并没有听信种平的鼓动去背刺曹操,在他看来,那成功率实在低到可笑。
曹操突然换了个话题:“若无依凭,怎敢矫诏?恐怕是其女在背后鼓动。”
“咳咳咳!!”
或许可以去寻一寻那华佗……
只是可惜,他是个倔性子。
种辑显得愈发疑惑,似乎真是想不明白。
“那太尉的意思是要置国法于不顾?”
曹操带着笑,觑了眼种辑神色,伸出食指点点了皇宫的方向:“如今甲士已入宫廷,太尉这话说的晚了些。”
种辑闭了闭眼,他一直清楚曹操的狠辣果决,想在对方眼下密谋闹出些乱子并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