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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一屋子人坐着,只柳琴一个跪着。此刻龙霍进门,一屋子人霎时跪了一地,只柳琴一个面无表情地站着。
燕侧君狠狠瞪着柳琴,才要开口。
却听龙霍招手唤,“琴儿,来。”
柳琴走到龙霍眼前,才要屈膝请安,就被龙霍先一步捞住了,“孤不是许你不用跪了。”
他拉着柳琴的手便一起走到上首,“坐。”
这一回柳琴没犹豫,随着龙霍坐了,只在落座的瞬间,微微蹙了眉。
虽不过一瞬,仍然落在龙霍眼中,龙霍眸色一沉,又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他将柳琴拽到自己膝上,分开双腿,叫柳琴打横坐在他腿上,受伤的臀便空悬在龙霍双腿间,好叫他坐得不舒服些。
其实柳琴又哪里是那般娇气的人,只不过被燕尧逼出了火气,此刻便乐得享受龙霍明目张胆的偏袒。
龙霍又何尝不是如此。
虽然心下知道是燕尧仗势欺了柳琴,然而心中的某个角落,又让他对燕尧所为十分赞赏,毕竟,能惹出柳琴这般气闷的样子,实在是,可爱得紧。
“刚才是怎么了?”龙霍问。
虽然问的是柳琴,燕尧却已忍不住抢着答了,他是不可能由着柳琴向龙霍诉委屈的。
“回陛下,柳选侍他以下犯上,方才已是对我对了手。”一边说着,一边膝行,将红肿一片的手腕举到龙霍眼前。
“以下犯上?”龙霍念叨了一下这几个字,他虚拢着柳琴的腰,轻笑着,“那,燕侧君你觉得,孤是贬了你好呢,还是晋了琴儿好呢?”
话音一落,一屋子跪着的人都僵住了。为了柳琴废了一个阮侧君,竟然还要再贬一个燕侧君吗。
燕尧到底是不同前时的阮侧君,他家世显赫,父兄皆是陛下倚重镇守边关的重臣,在宫中向来是龙霍纵着的存在。
燕尧脸色也是一阵红一阵白,半晌才强笑道:“陛下喜欢,那便恭喜柳侧君了。”
龙霍望了眼连眉梢都未曾动一下的柳琴,“琴儿怎么说。”
柳琴坐在龙霍膝上,眼风都不扫底下的燕尧一下,将掌心那枚银色的宫铃捧给龙霍瞧,语声凉得似冬日山泉掺着冰渣,“燕侧君方才说,只有正君才能与陛下配成对的饰物,是柳琴僭越了。”
“哦?琴儿这是想孤收回了?”龙霍拈起那枚银色宫铃,瞥了眼明显依然面色不善的柳琴。
“主上曾说过,您赏的东西,从没有收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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