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喻稚声不置可否,拉开车门。一见到陈屿,那张原本和陈嘉欣如出一辙的冷淡面庞又绽开甜蜜的笑容,语速飞快地道:“哥哥,快跟我走。”
陈屿躲开喻稚声的手,兀自下了车。到了这个地步,对着眼前这张脸说出拒绝的话,仍像违背本能般不习惯:“我不跟您走。”
防御门传来隐隐传来被击穿的重响,车库响起尖锐的哨音,那是第一扇门被攻破的警示。
“嗯?”喻稚声笑容一顿,“不是说好了?”
“我不跟您走,”陈屿把陈嘉欣挡在身后,固执地重复了一遍,“我要跟嘉欣走。”
门外又是轰然巨响,少女从他背后探出头来:“老板您知道的吧,他有个失散多年的妹妹。”
轰击声越来越近。喻稚声看着男人保护的姿势和警惕的眼神,神色出现了一瞬间的茫然:“妹妹?”他指着陈嘉欣,“她甚至都不……”
陈嘉欣语速飞快地打断他,“我哥跟我失散了,很难过,看到小时候的您不免触景生情,待您很好。不过您也不能老以这个要挟他吧?我哥为了您,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太多,能不能稍微尊重他一下?”
喻稚声微皱起眉,脸色发白,原本气定神闲的气度从体内迅速流失了似的,却仍本能地去牵陈屿的手:“……哥哥,跟我走。”
“都说了我哥不会跟你走的,”陈嘉欣悍不畏死地探出脑袋,“怎么会有人放着真品不要要仿品呢?”
“闭嘴,”少年唇角倏忽挑起一个乖戾的笑来,抬手就要点开光脑,“敢反咬是找死吗——”
[他轻轻按一下手环,我就轰一声爆炸了。]
陈屿双眼蓦地睁大。
他的枪法向来不算出众。然而,保护的反应如刻在基因里的条件反射,一嗅到妹妹身边的危险,就有了如同动物原始本能般的凶狠和精准。
第二道门隆然洞穿,地面剧震,尖锐的哨音排山倒海、如利刃搅弄脑髓,疯狂闪烁的深蓝警报灯瞬间笼罩车库。
轰鸣的气流席卷着血肉的碎片扑溅了喻稚声一身,他下意识想捂住右胳膊的伤口——只是已经没有右臂了,整条手臂连根截断,鲜血从可怖的断面喷涌而出。
粒子枪能量太过强盛,只是想击中手腕,整条右臂也被余波轰碎。
陈屿被击中了似的干呕一声,持枪的手发病般疯狂颤抖,然而妹妹还站在他身后,粒子枪最终还是勉强拿稳。
车库陷入了蓦然的死寂,枪口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