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信?”白青岫怎么知道这件事暂且不论,单单这件事便可知晓贺卿能够模仿殿下的字迹。
而后来,这成堆的折子成了二人都不愿意去做的事:
白青岫生生挤下一滴泪来试图利诱他:“如果贺卿替我批了这些折子,我便塞着暗房里的那串珠串一日。”
“那如果殿下自己去批折子,那殿下想要什么弄我都陪您。”贺卿也开出了自己的价码。
倒不是他们懈怠政事,只是这件事不知从何时起,变成了他们的情趣之一,只看谁开出的条件更加诱人。
而事实上,他们也并非日日如此,大部分时候这件事都是由殿下自己去做的,若是是在疲倦,贺卿也会代劳一二。
“我倒是可以让你每日吃喝玩乐,我劳心劳力,但是贺卿,你闲得住吗?你舍得吗?”雪色与月色下殿下的那一双蓝瞳好似什么珍稀宝石闪烁着光。
“舍不得。”贺卿拢了拢身上的大氅。
白青岫弯了弯眼,不自觉地呵了口气,说了句好冷。
贺卿接了话道:“不知是谁,要去京郊看苍山负雪,明烛天南。”
贺卿看过无数次的雪,相比这样温柔的雪,令他印象更深的却是在北羌与国之边界,那是“应是天仙狂醉,乱把白云揉碎”的雪,只一片肃杀之气,乌沉沉的云压将下来,雪落了几日未停,这世上最纯粹的白和最鲜艳的红交织在一起,炽热的血落在了雪上,很快就凝结了,等雪停了,世界覆盖上了白,而这柔软洁白的雪层下却掩盖了无数的亡魂,他们永远地睡了,睡在这天地为他们铺就的锦被下。
那三年,贺卿或许是永远也忘不了了,饶是这样的日子里,偶尔还是会想起这些,偶有伤感。
不过忘不了也好,忘不了才是镌刻在心上的碑文和时刻敲响的警钟,该记住这样的教训,这个山河疆土,一寸山河一寸血,若有下次,也该寸土不让。
白青岫没顺着他的话,只说:“今日是什么时候了?”
“正月廿三。”贺卿回答他,“日子过得很快。”
“贺卿。”白青岫唤了声,“我有些紧张,也有些期待。”
分不清是什么更多一些,许久以前,他们就说好了要成婚,可后来的事情有些多,便拖到了又一个新年。
前些日子,查了黄历,二月初二是个宜嫁娶的日子,便定在了这日。
成婚的流程复杂冗长,若是男女之间成婚,便要三书六礼,皇家就更麻烦,可他们却是男子,中间便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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