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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不能死,听明白了么?”唐晓晓捏着容宁的脸颊,吐气轻柔,若暧昧的情人低语,“本宫的弟弟,即便是死,命也该本宫亲自去取。”
“公主当真宠爱陛下。”容宁蹭蹭她的掌心,得了奖励式的轻拍,唐晓晓垂眼看着半跪着的恶犬,冷声道,“我这公主都是天子恩赏,又何来宠爱二字。”
“是,奴婢说错了。”容宁瞧出唐晓晓不悦,收回他柔顺的做派,重新站到一旁,恭声应诺。
唐晓晓心头一动,从容宁和朝中诸人态度中猛然抓到些许灵光,复问道,“凉城局势如何?”
“蔡君受伤未愈,关外异动,连续被偷袭布防薄弱之处,眼下正追查泄密之人。路相收到急报,留中未发。”容宁消息灵通,答的也痛快。
只是苦寒的北地刀光血影,京城之中朝臣高座,像是各自心怀鬼胎,竟无人将边情放于明面之上。
唐晓晓扪心自问,若那梦中的虚弱少年有朝一日真拿到皇位,面对的却是如此江山,无法服众,无人听命,人人当他是任用奸佞的昏庸帝王,虽慑他威势,背地里却嘲笑他即便披上皇袍仍然比不得皇女,他会如何想?
更何况,按梦中得到的记忆来看,这皇位还是长姐相让而来。
她不由得有几分怨怪曾经的越阳公主,既然已经拱手相让,为何又要不甘不愿、搅风搅雨,明明亲手将唐夕推上皇位,又留下诸多掣肘。
“罢了。”唐晓晓思考一瞬剧情,只觉人人心怀鬼胎,不由揉揉眉心,“陛下在何处,引我去见他吧。”
“殿下请随奴婢来。”容宁在前引路,唐晓晓跟在身后看着他,黑衣宦官身材高挺,又分外的瘦削,好似欲将山河重担,一己担之。
她看了一会,出声道,“你也不能死。”
容宁脚步一顿,没有回身,低声应了,衣袖里的手却攥成拳,久久才放开。
绕出荒僻游廊,再走一会,远远便见怪石嶙峋、绿叶藤花,几株合欢十分违和地矗立湖畔,粉红绒花盛开如云,美轮美奂,比周遭修剪齐整的灌木花丛多了一股勃勃生机,惹得唐晓晓频频探头去看。
容宁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道,“殿下放心,先帝所栽的这几颗合欢,如今还是旧人在料理。”
“如今也无人再有如此殊荣了。”唐晓晓挑了句怎么想都不会有错的话接上。
容宁驻足,回头看她,“先帝后鹣鲽情深,自然无人能及。待殿下大婚,或许又是一段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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