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不变的底色,当身处北京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她这无边无际的想念和判断就变得如此顽强和热烈。感谢唐津津从来没对唐菲讲过她父亲的坏话,却也从来没有告诉过她,她父亲是谁,是死还是活。那么,唐菲就选择了父亲还活着,而且就在北京。有时候她臆想出种种形象假设那就是她的父亲;有时候她忽然觉得她的父亲就是北京,北京城就是她的父亲:有点儿清高有点儿优雅,有点儿厚道又有点儿平和。她愿意推测不是父亲抛弃了她们母女,而是父亲根本就不知道母亲怀了孕。她就在内心最荒凉的时候还替她那永生不得谋面的父亲做着开脱,这开脱就给她那荒凉的心地带来几分暖意。她的生活中可能已经不再有爱,仅剩了一点儿,微小如芥的一点点儿,她要千年不变地把它保存下来,留给那个给了她生命的男人。
她在一个公共电话亭给方兢家打电话,接电话的恰好是方兢本人。她做了自我介绍,方兢在那边很轻微地一愣。紧接着他就调整好情绪,嗓音洪亮地说对对对,是老店同志啊好久不见您是来北京开会'!剧本?唐菲说我今天必须见到您我来北京就是专门见您的代表尹小跳见您。方兢说哎呀我本来应该去宾馆看您,不巧今天正好有几个洋人在国际俱乐部……唐菲打断他说那我也可以到您家里去等,我有您家的地址。方兢马上改口说这样也行,下午三点我去看您,您住哪个宾馆?唐菲说我不住哪个宾馆,晚上我就坐夜车回福安。
也许唐菲说到当晚就要离开北京给方兢吃了定心丸,一个不打算滞留北京的女人他又有什么可怕的呢。他于是忽然变得热情起来,他说老店同志您是说政协礼堂吗?好好,咱们就在政协礼堂见,晚上我请客,咱们去吃&qut;大三元&qut;。
放下电话,唐菲知道下午方兢要她到政协礼堂和他见面,他那一番故意说给家人听的话使她有点儿同情他又有点儿瞧不起他。
他们如约在政协礼堂门口见了面。他怕被人认出来,戴了墨镜,可唐菲还是一眼就把他认了出来。她心里不得不承认,这确是一个潇洒的有魁力的男人,是与她见过的所有男人都不一样的另一个量级的男人。她见过不少男人,但猛一见方兢,她还是有一种自觉低人一等的忐忑。当她眼前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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