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冠冕堂皇的理由,也纷纷被景子轲全盘否定。
“你这…应该是想让我孤立无援吧?”景子轲以一种极其轻松的语气,瞬间让季明羡未道出的支支吾吾戛然而止。
望着季明羡那无可辩驳却还想逞强的模样,景子轲也只是开始苦笑地,以研磨的动作来分散自己不想面对的注意力。
“季明羡啊…”
这简简单单的几字,第一次从景子轲的口中说出时,竟带了几分失望的味道。
“你这真是连我,都开始防了。”
“朕没有!”季明羡矢口否认。
“我所做的一切不是为了防你,我只是害怕你想要离开我,我只是希望你的靠山只能是……”
“季明羡!”
景子轲在过分用力之下,连磨石都给生生在台上刮出一条印记。
“你还想把你所谓的感情,当几次挡牌?”
景子轲站起身来慢慢走近,和季明羡当面对质。
“你软禁我,其实并不全部都是因为你那过分的占有欲无处释放吧?你只是想要切除我和外界的所有联系,让我只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根本不能折腾出任何水花。”
“你打听我景家以前的旧部,也不是为了好好重用和褒奖吧?你只是想搞出了一个表面繁荣来堵住悠悠众口,实际上,是想让我在京城孤立无援,对你不可能造成任何威胁。”
季明羡还想解释,却再次被景子轲打断。
“我并不否认,这其中应该有你所谓的感情作祟,但你的所作所为也绝不纯粹。”
“只是我实在没想到的…”
“是连我,你—都—防。”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季明羡动动嘴唇,在景子轲失望眼神的注视下,也是无话可说。
他当然没什么好说的;
因为他对景子轲所做的一切,扪心自问,也并不纯粹。
他既想给景子轲应有的地位和荣华富贵,又会潜意识地本能防范。
他不是不相信景子轲;
他只是不相信除了自己的任何人。
那在狄戎、在北漠、在镇守边境到最后登基为帝的这些年里,他学到最多的,就是不能相信任何人。
好像从十年前的那夜,他因轻信他人而给子民造成灾难的那刻开始,便抹灭了他所有的单纯,又谈何信任?
所以,季明羡自登基之后,就防范着所有人,包括景子轲。
这几乎已经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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