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是疑惑。
只可惜老巫年岁高到已说话都含糊不清,根本就道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即使如此,单肜也没在一开始就听从老巫的指令来除掉景子轲,现在就更是不会。
所以一直到老巫死,也是含恨不肯瞑目的。
自季明羡走后,景子轲眺望国土的频率也是明显增加了的。
单肜经常就能看见景子轲没事就望着南夷中原的方向一驻就停不了歇。
他有时也说笑地讲给景子轲听,“要是你这么怀念中原,本王带你去一次也无妨。”
可却被景子轲毫无留恋地拒绝。
他说,“我已经去过一次了。”
他看向单肜抖变的脸色,“你忘了吗?”
单肜心里不知名的情绪如洪水般涌来,顷刻间将他给吞没得毫无余地。
这是他最不该提及的罪孽,就像当初他亲自踹下的两脚一般,在往后日复一日的每分每秒中将他给折磨得遍体鳞伤。
他的确有点后悔了。
深夜,他在景子轲的身上驰骋之余,第一次将自己当初的内心给打开,他告诉景子轲,“我当时派人去找过你的。”
他的确找过;
他在那时甚至动用了千军万马,在一望无际的大漠中苦苦寻找,却什么痕迹都没有寻到。
可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没有任何意义的事,再重新谈起,也是废话。
那在大漠苦苦支撑的三十天,那生不如死仿佛下一秒就要跌入黄沙大漠窒息而亡的恐惧又有谁能够感同身受?
就像那腹部被踹后永远都好不了的内伤一样,哪怕痕迹哪天真的消失了,痛楚也是时时刻刻都会存在。
“景子轲,本王要是你,就不会这么在床上像条死鱼一样地装傻。”
“你应该要想方设法地讨好我、运用你的全身解数,就算抓不住本王的心,再不济也该让我为了和你春宵一度而荒废朝政,让我慢慢地留恋床事、再也提不起心来管理国家子民,然后在你那刻意的纸醉金迷间让本王失去理智,沦为情欲的奴隶,自然而然地败国弃政……”
“然后你和季明羡里外夹击,共同重返大献曾经的荣耀。”单肜笑出声来,“本王说得可有道理?”
景子轲道,“那还不如我趁你睡梦中杀了你来的快。”
“那你为什么不杀?”
景子轲望着单肜还心存侥幸的眼神,觉得异常可笑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