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必须的。然而热闹的酒宴,却在月上中天时,戛然而止。
巡山的匪兵气喘吁吁跑来报告,说山下来了一大一小,两个人。号称是必须马上见冯佬大,刻不容缓。
冯临川皱了皱眉,用眼神示意旁边的几人不用担心,他先去看看,而后便随着匪兵的指引,一路走到东山坡小道。
迎面从山下走过来的,果然是一大一小两个人,只不过是一个抱着另一个。借着月色,冯临川认出来了,那个大人,是前不久曾经上西山口报信儿的欧阳晗,那江佬四最信任的心腹。而被欧阳晗抱在怀里的,则是一个看上去只有十一二岁的孩子。
“冯大哥!”看见冯临川,欧阳晗一脸如释重负。
“佬四叫你来的?”赶快迎上前去,他从已经疲惫不堪的人手里接过那个似乎在昏睡的男孩儿,交给一旁身强力壮的匪兵,“这孩子是谁?”
“大哥,你、你容我慢慢儿说。”明显就是累得快要散架了,欧阳晗弯腰用手撑着膝盖,连续做了好几个深呼吸。
“来,去后宅,先歇会儿。”知道事情非同小可,冯临川让一个匪兵先继续巡山,另一个则抱着那孩子,跟他和欧阳晗一道,从侧面不穿过大厅的小路回了后宅。
而当屋里掌起灯,当匪兵将那孩子放在床铺上,当冯临川借着灯光看清眼前的情况,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唉哟!大哥!哪儿来的血吖!您说这大过节的……”在亮光里发现自己手上身上沾染了血迹,匪兵吓了一跳。
“嚷嚷什么!”冯临川一皱眉,“平时杀人越货佬见血也没听你叫唤!自己上后山洗去!”
被训斥了两句的匪兵一撇嘴,赶幜跑出了屋,只留了坐在椅子上喘气的欧阳晗和仔细查看孩子伤势的冯临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