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天理,我们也一样,是两种不同的人,从生到死都应该活在两种截然不同的处境里。
我对陈怀灯而言,充其量只是作为一个肉体上的发泄渠道。
第一次操他逼,他就是这样和我说的。
他大二时候见到我,我那时候在给人修车,天气太热,晒得路面发出一股焦味,我穿了一件被老板投诉气味太大一月都没洗过的黑体恤,蹲在车头,正看车灯哪儿出了问题。
他坐在车里摇下车窗看我,黑头发白衬衫,脸蛋犹如初绽的花朵,气味芬芳,清纯又干净,是放我平时肯定见不到的那Omega。
他太漂亮而少见,让我想起小时候扒在玻璃展柜前的看的那些陶瓷娃娃,纹理细腻,神态可掬,周身充斥着一股让我稀罕的味道。
可是我知道,它们是我一定得不到的东西,所以我就选择转过头去,尽量不要去看,最好不要去产生妄想。
这位名贵芳香的Omega推开车门,不知何时站在我身后,一种古怪莫名的香味渐渐浓重起来。
我回过头,他眼睛黑黝黝的注视着我。
我茫然地想,难道是修错位置了?
这位顾客把车一开进来就坐在上面不太说话,脸色不是很好看的盯着前面看,老实说,在这之前,我已经把他归到事后会投诉的顾客那一类了。
我因为长相问题服务态度被人投过很多次差评,说我给人修车像是在杀车,偶尔提一个问题还会被凶回去,根本不像是在给人修车。
这已经是老板给我的最后一次机会了,再有下一次老板就要开掉我。
为了这笔钱,我想了下,尽量把声音放轻放柔一点,尽量不要俯视客人,也不要平视,我干脆看着地面,说:“您有什么别的要求吗?”
陈怀灯看着我,轻笑了下,那笑意又柔又有点含蓄的放荡意味,我觉得他好像是在勾引我。
在我最开始来到这个城市时是在鱼龙混杂的洗脚城,那里有许多由Alpha变性为O的假种Omega,他们有时看我的目光,就饱含这种浑浊意味。
陈怀灯琥珀色纯净的眼珠蒙上一层亮亮的光,他轻声问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扫过他雪白粉嫩的面庞。像是一朵娇嫩的花在盛大地开放。
“秦显。”
我说。
他又笑了一下,脸颊粉红动人,轻柔地问我。
“你想挣一笔外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