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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下眼:“我就觉得。”
“夏、夏至。”程翔难得地口吃了,“自从你和周昱分开,我去医院看你,你就不对劲。凭空消失了这么久,好像还没好……”
轻轻地扯扯嘴角,夏至不答反问:“我就是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分开?”
这话问得程翔又是惊诧又是尴尬,简直不知道如何接话。好在这时电影放映厅开始映后清场,恰到好处的时机稍微挽救了下眼下古怪的话题和气氛,等两个人来到户外,冰冷的风拂面而过,夏至重重地呼了口气,摇头,自言自语般低声说:“这也和我没关系了。电影看完了,我可以走了?”
“我开了车,送你程。”
“不用。我回趟琴房,走过去就行。”
“这么冷的天,胡说什么。”程翔赶过去抓住夏至的胳膊,却被立刻躲开了,“你……”
夏至的神色在路灯下看来很冷淡,又很诚恳,这两种截然不同的神态交织在起,让他的脸庞有了种奇异的透明感,简直不真切了。程翔被自己这个古怪的念头惊,定定神还是坚持:“那我也得送程,走过去都行。你病才好,不能再出什么事了……你大概能猜到,你的地址是老林告诉我的。”
听说是林言,夏至看了他眼,表情还是近于无动于衷的:“那随便你。”说完就径自迈动了步子。
他们走在冬季深夜的街头,灯火通明又人迹稀疏,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黑洞洞的和行道树的长影交织成块。开始谁也没说话,只能看见两团白雾,走了会儿程翔受不了这样的寂静,就做了先开口的那个:“老林把你送到这里来,是想做什么,你想过没有?”
“我想和你做样的事,但侯放对我大发脾气,老林没同意,我这个月和陆恺之的乐团有个演出,所以才暂时把我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