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从场漫长的冬眠中缓缓苏醒那样,夏至点点地捡起目力、听力、注意力,捡起自己的声音和表情,旦睡眠就睡得很沉,但睡着的时间越来越少,醒着的时候依然惜字如金,然而目光明亮有神,神情也总是专注着,停止的脊背如同把张满的弓,像在等待场不知何时终会打响的战役。
察觉到他的恢复,乐团里的其他人开始小心地和他搭话,知道这是对方的好意,夏至也就尽量说些。他从不知道原来人是可以不用语言活下去的,他能听见切声音,看见切动静,却不需要句话。
陆恺之也不和他说话。
为此,夏至几乎感激起来。
到了旧历年年底,不知道从哪里总算得知他消息的程翔找到琴房来,打量他番后,二话不说拉着他出去吃了顿饭,两个人分了瓶酒,绝大数是程翔喝的,这次夏至发现自己其实还能喝点,总之没醉,喝完了,程翔又拉着他去看电影。
看《夜景》。
经历过这场变故后夏至本以为自己无论如何看不下去这部片子,谁知道真的坐进漆黑的电影院里,身边除了程翔都是陌生人,反而能坐定,不仅坐定了,还认认真真地看完整部片子,连最后的字幕都不错过,看见自己的名字出现在大屏幕时,程翔扭过头来问:“感觉怎么样?”
他沉默了很久,实话实说:“有点恶心。”
程翔莫名地看着他,他就解释了句:“陶维予。演得太好了,让人反胃。”
“……吓我跳,瞎比喻。”
夏至往四下看,见周围的人都走空了,又冷漠平静地开口:“这个时候他是不是已经生病了?我觉得他发疯了,可是他这么聪明,演得这么好,没人能看出来。”
程翔下子瞪大眼睛:“这又是哪里的话。”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