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反常了些。
丰收意味着秋日即将过去而冬日正在到来,绚烂之后是无尽的沉寂,也是死亡。
这个念头,连带着台上的泪水,让夏至又战战不安起来。
他扭头去找侯放,想问“小方是怎么了”,但话没出口又全咽了下去:半明半暗之中,侯放得笔直,如同静待冬日的松树,却也脸是泪。
巨大的阴影瞬间笼罩住了他,他慌慌张张地伸手,抓住了侯放的手。
感觉到有东西拂上自己的手,周昱惊醒地睁开了眼睛。
呼吸轻柔地打在手背上,气息的主人的神色却是无动于衷。彼此沉默地对视良久,无论是客是主都没有先开口的意思,僵持的时间久了,到底是做主人的略尽了下礼仪:“飞机顺利吗?”
“起飞晚了三小时,其他还好。”
“过来的路上呢?”
“也不错。”
短暂的问答过去再次安静了下去,但人既然都醒着,又是久别重逢,仿佛不说点什么,剩下的就只有告别了。于是周昱静了下,轻声开口:“是什么病?”
陶维予瞥他眼,慢慢地坐起来,对他笑笑:“没人告诉你?”
“没有。”
闻言陶维予微微挑眉,顺手就去拿搁在边的烟盒。周昱手快,把把他的手给按住了:“病成这样不要抽烟。什么病?”
最后三个字全不像询问,陶维予就看着他,抿住了嘴不说话,良久又像是下子觉得没了意思,忽地笑:“精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