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了腰!我拿腔拿调的说。
彼氏压着嗓子,诶~今日一别,不知何时相见,倘我泉下有知,必定佑你。当然,前提条件是冥烛纸钱少不了!
我哭丧着脸,唉,你也知道,我那个穷啊~
整个高中,彼氏都在收集拉环,第一次是为了他的网友可以活下去,第二次还是为了让我们和好如初。他相信这种方法,而我相信的是,放弃一样最喜欢的东西,才能达成愿望的道理。
我放弃的东西是那本《约翰·克里斯朵夫》,如果达不成愿望那也没有关系。其实,那早已不是我的东西了,早在很多年前,彼氏说出他的愿望的时候,这就是他的书了。我替他保管了那么多年,无论如何,现在算是还给他了。
彼氏寝室的老大和我擦肩而过,他在后面喊:季景煜,追悼会你干吗不去!好歹同学一场……
我加快脚步,我告诉自己什么都没有听见。
我几乎是跑回了家,茫然失措的跑着。和以往不同的是,我身体的本能已经无法指引方向了。我已经把那个可以宣泄的地方失掉了。
——我把彼氏失掉了。
二十一岁的生日,请了几个朋友到外面聚聚。这不是我的主意,一切都是赵燕语策划的。对于她的越俎代庖,我居然没有丝毫感觉。开心也好,愤怒也罢,仿佛都是离我很远的事情了。我在饭桌上尽可能的笑着,我的心却冷眼旁观的睨视这个世界。
很多年以前,季景煜和彼氏睡在一张床上,季景煜皱了皱眉头,问,我……真的那么明显吗?
他想问的其实是,我的孤僻我的病态真的那么明显吗?
彼氏笑了,放心,像我这么高智商的人,你以后很难再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