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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的地方就有三六九等,这在监狱里也是说得通的。虽然大家都是服刑,但本身是不一样的人,犯的罪也不同,自然给人的观感也有差别。
比如黄老四这种,以前是高官,虽然落马但人家官威还在,跟普通小老百姓派头上还是有点区别,加上他年纪大,挺着将军肚,即使他自己没那意思,但总禁不住人把他当领导,点头哈腰的,还一口一个“黄处”,也是有点搞笑。
经济犯呢,多半都是有些脑子的,高学历也不少,大家本然都对文化人会心怀天然的敬意……我不是在鼓吹自己。
这是个很奇怪的现象,总之在监狱里你的罪名和刑期某种意义上也能成为名片类的东西,哪怕是邹童这种看着良善的和颜证道那种干瘪的瘦竹竿,似乎都很好欺负,但一听他们犯的是杀人,总会本能有些憷。
说出来可能有人不信,在这里面最不受待见的就是强奸的,为钱为名哪怕心理变态都还算拿得上台面的理由,但管不住下半身真的是人类这种以大脑为进化核心的理性动物的耻辱。
或许有人要说了,男人谁没那个需求,可为什么这么多男人都能忍就你不行?况且我家还有两个极易成为受害者的弱势群体,对这种败类是实在没什么容忍度。
没错,同为囚犯,我觉得他们比我败类。
看我不说话了,脸色也不太好,卿程扬了扬下巴,问:“怎么,你跟他有过节?”
话都没说过几次的人能有什么过节。印象中这张力拙个子不高,两只眼睛鼓得跟癞蛤蟆似的,总是阴沉沉地斜眼睛看人,这大概就是相由心生吧。
“他马上就要刑满释放了。”卿程翻开文件夹说。
“刑满?他才关了多久啊?”
这他妈的,又放出去祸害人吗!
“又不是我量的刑,你冲我闹什么。”说是这么说,但卿程看起来还挺高兴的。我一阵恶寒,总觉得他那表情跟看着小女朋友提无理要求达不成只能哄一下似的。
“他因为‘表现良好’减了三次刑,还被认为‘改造态度端正,重返社会愿望强烈’。”卿程好像在念资料上的评语,自己嘴角都讥讽地笑了一下,“要给你换个?”
“不用了。”我下意识就拒绝了,尽管对他而言换个人根本不算大事,但我总觉得让这人帮忙就不是好选择,谁知道他要你拿什么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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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吹得天花乱坠,实际就是要我们义务劳动打扫个旧监舍。这楼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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