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往来的人很多,既有穿洋装的,也有穿马褂的,倒是没人再留着辫子,还有人坐着一人多高的汽车上,帽子上的羽毛只差一点便要戳中电线。
这副情景明明既新鲜又热闹,可他看着看着,整片天都失了颜色,偏成了灰败黯淡。
他只觉得这座城换了脸孔,变得认不出了。
十年一过,他又何尝不是变得谁也认不出。
路边有橱窗,装了晶晶闪的玻璃,镜子一样能将人照出影来。
他从里边看到一个面无表情的男子,一头长发,满脸胡须,只有眼睛是亮的,透过玻璃正望着他。
看了一会,玻璃门开了,后边探出个脑袋,戴着老花镜,耳后夹一把梳子,问:“理头发的?”
查英摸出一个银质火机,丢给他,说:“好。”
那人便帮查英开门,领他进店坐下,围上围布,再取了香皂来,拿剃刀给他刮胡子。
店里很乱,几张旧报纸摊在桌上,上边有社评,还有诸如鞋庄削价、学社招生之类杂七杂八的消息。
查英就问:“顺天戏院还在吗?”
理头发的说:“怎么不在?”
他又问:“曲茉容师傅还教不教戏?”
那人放下剃刀,从老花镜后边看他一眼:“演《铁笼山》那位?早没喽。”
查英对这个回答并不意外。
他被赶出戏院时,师父年纪就已大了,身上还有练功时落下的旧伤,在他离开的十年当中仙去,也是能够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