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本朝贪墨可是重罪,绝不可姑息。这臧缨,罔顾陛下您的信任,是为不忠;挪用钱财而害人性命,是为不仁,如此德行有失的人,实在难以立身于朝堂上。”
又谈忠不忠的?我可没有这样的东西。臧缨想着。此时他就站在朝堂之上,手里捏着象牙笏,出列,缓缓向秦啸行礼,重重地磕了一个头。接着起身,先是不着痕迹抚平了刚刚下跪弄皱的下裳,向江迹和那个参他的同僚拜了一拜。
这江迹三年未见了, 人是长高了不少, 但是身上的傲气还是没减半分。
一把刀再锋利,若是方向错了,那也是没有用的。
向那二人行完礼之后,臧缨跪下,声音低沉却坚定地说道:“陛下,江大人所言句句属实。”
秦啸重重拍了扶手,站起来指着臧缨道:“臧缨你可知罪。”
砰的一声,臧缨以头抢地:“臣知罪。”
“既知罪,就给你一个待罪立功的机会,江州赈灾的事情就交给你去做,三日后便启程出发去江州。”
臧缨感到自己浑身在烧,又好像是坠入冰窖,又热又冷,他听见秦啸在同他说话,他也想开口回应,可是这具躯壳好像不是他的一样,不能听候他的差遣。
他的后背爬出一身的汗珠,将里衣和他的背紧紧黏在一起。
“臧缨?”龙椅上的秦啸见臧缨许久不回话,又开口催促道,“李公公,你去看看臧大人。”
李公公摇着拂尘下来了,一摸臧缨的手,只觉得烫的厉害,“陛下,臧大人许是发烧了。”
秦啸三步并两步窜下来,抱起臧缨,“把太医都喊到勤政殿来。”
臧缨的官帽滚了几下滚到王渡之脚边,王渡之捡起来,抱在怀里。
皇帝走了,臧缨也走了,其余的官员们都围在王渡之身边,三言两语开始讨论起来:“王大人,这可如何是好?”
“陛下怎可抱臣下,于礼不合于礼不合啊。”
“贪墨乃重罪,陛下仅是罚那臧缨去江州赈灾,可是太过于徇私了?”
王渡之的手上一片粘腻,他低头一看,竟是一块血迹,不知道是刚刚磕的还是昨天晚上的伤口又裂开了。
“各位,臧大人的官帽还在渡之手中,渡之先行一步将官帽送过去。陛下匆匆而去,想是不会回来了,各位大人可自行离开。”
王渡之刚说完,李公公来传话,说今日早朝散了。百官行礼,谢主隆恩,一个个出了门。
王渡之看见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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