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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忽然就下起了雨。
夏日总是这样,猜不透的天气,密不透风的乌云和笔直落下的雨点。沈君瑜站在二楼的窗边,视线落在下方,坑坑洼洼的地面积了水,雨滴落下,荡起一阵轻浅的涟漪。
“沈老师再见。”
学生的话语拉回他的思绪,他回头,嘴角迅速扬起一抹浅淡的笑意,看起来温温和和的,这是他最擅长的表情。他点头,和每一位学生告别:“拜拜。”
还好舞蹈室有备用的伞。
像往常一样下楼,沈君瑜在屋檐处撑起雨伞,泥泞地面又湿又脏,但他已经习惯在这儿的生活了。按部就班、循规蹈矩,靠一间舞蹈室勉强过好生活。
穿过两条街才会到自己的住所,一个破旧的连水电供应都费劲的旧居民楼。
视线里忽然出现一辆黑色的车。
沈君瑜停了脚步。那昂贵的价格是不属于这个破败小镇的,车牌号也不是本地区。他朝自己住的楼下望过去,果然看到几个人等在那儿,中间西装革履的人正低头点了一支烟。
沈君瑜只看了一眼就转头离开。立刻、马上、必须要离开!
一旁的小铺老板娘和沈君瑜打招呼,他步履匆忙,没有时间理会。甚至是跑了起来,踩进水坑也不在意,脚下泥泞雨水溅在裤管上,手里的伞忽然被打落,一只有力的手狠狠拽过他的手臂,硬扯着他往回走。他看着那人线条流畅而硬朗的侧脸,被雨打湿,嘴唇绷紧了抿成一条线,毫不留情地拽着他往居民楼走。
他好像知道自己的住所,就那么直直地往三楼走。
“你放开我!放开我!”
好像说什么也没有用,挣扎、捶打都是无用功,他被祁言拽进房子里,老旧的房间门关上的时候发出“嘭”地沉闷的声响。
祁言把他抵在门与身体之间,狭窄的空隙让沈君瑜觉得呼吸困难。
“你再跑啊!”
祁言几乎吼着出声,手在门板上的拍打发出剧烈响声,沈君瑜感觉耳膜都快要坏掉,他偏头,紧闭了眼,又被掐住下巴两边强迫着看向祁言,沈君瑜觉得祁言再很一点一定能把他的下巴捏碎。
可是他又感觉祁言也在疼。
彼此对视之间,清晰地看到他眼里的血丝,怒目圆睁,像是把这一年的怨恨都积在了里面,望进深深的眼底,沈君瑜想疼痛是会从他的下颚骨经过指间传到对方心里的吗?为什么他看起来也在痛?
都没有话要说。明明可以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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