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事的游散闲人,叫大人久等,真是罪该万死。”
“倒也无妨。”余知县起身,自带清朗正风,“徐家世代经商,平日乐善好施,是余州县响当当的好人家。本官早就想持帖拜访,不过事务繁忙,推至今日才来,实在可惜。”
两人面上都含笑,却各怀心思,落座后虚与委蛇地寒暄起来。
这边谈得正欢,那头徐府正厅后面的萧瑟小道上,有个穿着青灰布衣的仆役慢慢地走,时不时张望两旁低矮的房屋,鬼鬼祟祟的。
穿过枯花落叶的院落,迎面的草木葱郁不少,人来人往也多起来。这人半低下头,可走没几步就撞到边上疾步蹿出的人。
青灰瘦小子被撞个趔趄,差点仰面倒在地上,然而撞人的女子却岿然不动,稳稳地定在原处。
一个悦耳的温柔声音响起,不过蕴着几丝微恼:“你哪一房的人?怎么走到这边来了?”
仆役站定后,抬首歉笑道:“夫人,小的是随知县来的小厮,想借个茅房用,但徐府太大,小的偏了道,不知该往哪去。”
那人脸一抬,倒叫女子惊诧几分。
她实在许久没见过这样眉清目秀的男子,虽是仆役打扮,却自是端有冷傲不折的风骨,比在脂粉堆里浸的腐爷们不知好瞧多少。
不过眼睛太水灵了些,看起来有几分女儿家的柔气。不过也正常,她撞到的本来就是个女的。
难得见到好模样的人,那女子倒是泯去怨怼,调笑着嘱咐小厮:“小心点走路,不然怕被大公子掳去打蓬蓬。”
跟前温声细语的女子身子丰腴,面容和善,叫雨滦放下些微戒备。她一时好奇起方才的三个字,疑惑出口:“‘打蓬蓬’是何事?”
“这是南边儿的说法,耍后庭总该懂吧?”话头及此,丰腴妇人寥寥嗤了一声,“徐大公子可是男女不拒,打蓬蓬也能让男子浪语飞天呢。”
雨滦的眉不显痕迹地微皱,一瞬又展平开去。她缓声谢过,刚想借口退去察看别的院落有无异样时,有一身量高挑,声音尖细的女声插了进来:
“夫人原来这啊,快随我回去,该搽膏了。”
原本还会嬉笑嗤鄙的丰腴妇人,顷刻拉下脸来,看都不看来人,挥手硬气道:“我不去!”
“夫人别使性子了,大公子今晚不宿在您屋里,不搽哪捱得过噬骨滋味啊!”一婢女打扮的女子过来,勾过丰腴妇人的臂弯劝着,不料被冷言冷语了一番。
“我就算被啃得骨头都不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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