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压抑着自己所有的负面情绪,因为他知道,这些负面情绪一旦有了宣泄的途径便会一发不可收拾。在最开始的那段时间里,他骂过、打过、逃过,甚至自残过,可这些只会换来更惨无人道的蹂躏。后来他麻木了,他把自己的心封锁起来——反正这颗心,除了费云白,别人也不想要,是了,别人想要的,不过就是操这具淫荡的身体。
现在,费云白不仅看到了这不堪的场景,还在为他擦拭身体。喻归安感到无地自容,他许久没有被这样温柔地对待过,比起粗暴,这样不合时宜的温柔好像更让他难堪。
事实上,也只有费云白给予过他不求回报的温柔和好意。
“我在西边租了一套房子,搬过来和我住吧。”
喻归安觉得自己有些耳鸣,他问:“你说什么?”
费云白好脾气地重复了一遍,还解释道:“我之前忙着答辩,实在没时间回来亲自选,地点和房型都是拜托朋友来的。”他捏了捏自己的耳朵,松开的时候耳垂微微红了,“我才下飞机,行李还堆在客厅,归安,帮我收拾一下吧。”
喻归安浑浑噩噩去到了费云白的住处。
那是一间两居室,大约是因为房东没有购置太多家具,客厅里堆放着大大小小的包装箱,崭新的沙发、空调、冰箱、洗衣机占满了本就不大的客厅。
费云白不好意思地说:“都没处下脚了……这边房价太贵,这里离我上班的地方近,我朋友帮我看了几家,这处性价比最高。”他把脚边的杂物踢到一边,走到其中一间卧室的门口,说,“这间主卧和卫生间都比较大,就是客厅小了些。”说罢拉开了主卧的房门。
主卧很整齐,和凌乱的客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喻归安告诉自己,别太自作多情,人家收拾了主卧只是想晚上能睡个好觉。
费云白却问他,那你要不要和我一起住。
喻归安很想问他,你是不是忘记了刚刚看到什么?还是说你不懂那种行为是什么意思。他想直白地告诉费云白,他已经被操了七年,操过他的人不止有费暮,还有很多很多别的人,甚至他都不知道名字。
可是他看着费云白乌黑的眼睛,觉得自己什么都说不出口。比起自己肮脏的过去被人知晓,他可能更害怕费云白露出失望或鄙夷的神色。
于是他换了个委婉的说法:“我得回去,费先生不允许我夜不归宿。”
费云白果然露出了受伤的神情,他急急地拉住费云白,说:“你不用回去,我和爸说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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