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簌地响,静立石前,恍惚能听见千年前牧童的竹枝调。
石缝里钻出几朵野雏菊,黄灿灿的,像是圆泽当年漏在尘世的笑。
围着三生石转了一圈儿,李乐左右瞅瞅,等几个游客走了,从裤兜里摸出一把钥匙来,低声对大小姐说道,“你帮我放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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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
“三生石,不能白来,刻个字儿再走,你名字加上我名字,寓意三生三世。”
“噫~~~~~素质!”
“宋元明清的都刻过,多我一个又咋?你帮我看着点儿啊。”
“哎哎,李....”大小姐刚想劝,可看到“三生石”几个字,又闭上了嘴,身子一转,盯着来路。
李乐仗着身手麻利,一拉一蹦就爬上石头,找了块顺手的,就开始蹲那“库次库次”。
“好了么?”
“没呢,快了快了,你别看我,看有人来么?”
“哦哦。”
大小姐听着刮过石面的沙沙声,混着一旁溪水叮咚,感觉倒比佛殿里的钟磬更清亮。
“诶,有人来了。”
“砰!”一声落地,“好了,OK,走。”
两人手拉手,装作若无其事的和迎面而来的游客打了个照面。
之后,又齐齐转头,看到那块三生石就这么歪着,任青苔一寸寸爬上额头,把前世今生的盟誓,都腌成了山间一抹带锈的阳光。
。。。。。。
往上的山路渐陡,石阶像从云里抛下来的素练。
野蘑菇顶着赭色小伞从腐叶里钻出来,油蝉蜕的空壳挂在老藤上,风一吹便"咔嗒咔嗒"响,倒似小沙弥漏敲了半拍的磬。
大小姐走在前头,手里攥着那把广告折扇。拐过一座残碑,忽然驻足,指着半山腰探出的飞檐:"这就是法喜寺了吧?”
“当年苏东坡就是住在法喜寺,傍晚时分,在亭中遥望吴兴,作诗思念老友孙觉。问谍知秦过,看山识禹功。稻凉初吠蛤,柳老半书虫。”
“你又蒙我?”
“蒙你干嘛?回头你自己回去查查。”
“走,烧炷香去。”
云气忽地漫过经幢,黄墙在雾中若隐若现,檐角铜铃叮咚作响,恍如隔世梵音。
大小姐合掌时,供案上的烛火正巧爆了个灯花。
闭目呢喃的模样让李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