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所立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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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一下提到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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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绮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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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尝试叫她，带着自己也没察觉到的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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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转过头，反应了一秒，很惊讶他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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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老师？”陶绮言闪过一丝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她一步迈上那个病床，所处的位置更高，风吹得她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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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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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声喝住她的动作，陶绮言被他吓了一跳，“我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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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绮言站在床板上眼睁睁看着谭郁川走近她，目光始终没移开她片刻，直到他朝她伸出手，以一个仰视的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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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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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乖乖把手放进他手中，骨节分明的大手温暖干燥，捏紧她的手腕，牵她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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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由下转上，陶绮言看他表情好像一副酝酿着极大风暴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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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只是问：“你在顶楼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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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着，”她伸出一只手指指天上，“所以想出来看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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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是看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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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绮言眨眨眼，眼底湿润，像是刚被水洗过，又好像是错觉，“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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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郁川这才看见病床角落散落着十几张包椰子糖的糯米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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