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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门口,刚抬起手便听见里面断断续续的泣喘与吟哦,隔着一道房门,邬玦用在邬陶最隐秘梦里也不曾出现过的声音叫着林麒与陆谅峤。
朔风呼呼吹进豁然开了一道口的心,邬陶在这香艳春宫里出神了片刻,思绪于一瞬间行遍过往年月,暴雪一样纷乱飞扬。邬玦躲开他的触碰,邬玦求他慢点,邬玦满身是血地躺在陆谅峤怀里,邬玦求他快点,邬玦沉默地避开他视线,邬玦求他不要按……按哪里?胸口?小腹?大腿?……阿玦、阿玦……阿玦……邬玦、邬玦……阿玦……小玦。
邬陶闭上了眼。
“之前……南下路上结识的。”
“他不过……一个过客,与我暂时同路罢了。”
如今这般,又哪里只是随意结识的过客。邬陶无声地摇头哂笑了一下,正欲离去,便听见邬玦在里面崩溃地哭叫出声:
“呜啊……连、连你……都要……欺……哈啊、欺负我了么!”
但听“呛啷”一声,剑光如雪。
——他倒要看看谁敢!
“大皇子,草民未送拜帖就前来贺岁,还望莫怪。”
邬陶动作停顿了一瞬,便继续为邬玦涂抹掌心的药膏,笑道:“雪医客气了。说来我才刚刚吩咐下属前去相请,想不到阁下脚程如此之快。”
陆谅峤绕过屏风,随意地虚靠在床架一侧,目光扫过安稳沉睡的邬玦,亦是淡淡一笑:“巧合罢了。在下今日前来,是有事相告。”
“我亦有事相询。”邬陶为邬玦重新包扎好伤口,细细为他掖好了被角,起身道,“这两日我府中后院的几株腊梅盛开,又逢昨夜大雪,想来凌寒试妆,雪白梅黄,应是一番不错的景色。不知雪医是否愿意与我一道前去赏梅?”
“大皇子开口,草民又岂敢推辞?”陆谅峤跟在邬陶身后,两人穿过一道回廊便到了后院。
天寒地冻的萧索里六株老梅开得正盛,枝头堆雪压着点点浅黄,香气清寒,真真是如冰之清,如玉之洁,教人一望一闻便荡涤去了人间的世俗气。陆谅峤赞道:“在下方才进来之时,见府上屋宇回廊布局精妙,山石古朴雅致,想不到此处还藏有这样一番天地,大皇子胸中沟壑,真是远非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可比。”
“雪医何必谬赞。听闻雪医在赤山亦有一处清雅避世的竹屋,不知是何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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