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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谅峤依然不恼,只是温和地笑着:“我是真是假姑且不论,阁下若是有所求而来,对雪医这般态度,也不怕他气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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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因他之故无端受了赤妖一道淫蛊,只毁上几朵花已是便宜了他。何况只是说他几句,若非事实,他又何必气恼?”邬玦说得坦荡,“你到底是不是雪医,若你是,敢问世间是否真有换血易骨之法?”
“阁下嘴巴当着厉害,不过还是叫起来好听些。”陆谅峤含笑摇头,却未答他后面一句。
邬玦冷冷瞪了陆谅峤一眼:“我也是想不到阁下还有听人墙角的爱好。”
“咦,这可奇了。你们毁花占屋在先,我察觉异状前来探访在后,听你们二人正是情浓之时,不便打扰,这才先行查看起血棠来,怎么如今全成了我的不是了?”
邬玦冷哼一声:“谁让这屋子破破烂烂,我还以为屋主早死了十几年。”
“我原以为隐于山林便可落个清静,谁知还是被不少人知道了行踪,无奈之下只好传出血棠杀人的谣言,远远居于赤山后峰,未曾想竟让阁下有如此误会。”陆谅峤摇头叹道,“好吧,毁花一事暂且不提,单说换血易骨之事——不知阁下从何处看到此法,是否知道其中每一步都是九死一生?”
“你只需说能否做到便够了。”
“听阁下语气,似是居于人上命令惯了。不过此为赤山,还望阁下知道医生出诊,是需要诊金的。”
邬玦不屑道:“你尽可开价。”
“咦,这会你不怀疑我是雪医了么?”
“想来也无人肯自甘堕落冒雪医之名。”邬玦不耐烦道,“你怎么那么多废话?”
陆谅峤笑道:“好吧,那我就单刀直入了。我这诊金,只怕阁下给不起。”
“莫说黄金万两,便是你要封疆称爵我也付得起。”
“哦?阁下真是好大手笔。”陆谅峤摇了摇头叹道,“可惜了,这些我都用不上。我只想要阁下留在这二十年,血棠重开之日,便是阁下离去之时。”
“说来说去,你总是要我赔你的破花。”邬玦皱眉不耐道,“我会找二十个人来轮流照看,担保二十年后它们开遍赤山,可行了么?”
陆谅峤摇了摇头,对这个条件不置可否,转了话题问道:“此事再说不迟,我想阁下眼下最该考虑的,应是身上的阴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