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e(城中心)附近农夫集市上,悠悠飘来似有若无的苏格兰风笛旋律,厨房里,地道英格兰样式的白色木格子窗,窗户铜把手早被摸得发亮了,这房子有六十年历史了,那么这把手和窗户在一起也应该有六十年了,像是一对儿历经岁月的老夫妻。
白老师似乎想说服张树碑张老师,叫他不要再继续浪费时间和西班牙女房东阿德里娜去打官司。但是张老师态度强硬,痛骂阿德里娜是帝国主义资本家,黑房东,非要治治她不行,和他之前骂陈先生是资本主义黑房东的走狗帮凶时语气一样。
何老师缓缓背过身,后脑勺对着张树碑张老师,不动声地向白老师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必费这番力气。
“张老师现在正在气头上,老白,咱们让张老师先回去休息吧,他这几天旅途奔波已经够辛苦的了,又遇上这些个事情,你们俩改日找时间再聊吧。”
张树碑也的确是累了,借着白老师太太何老师的话,找到个台阶儿,起身告辞:“我还要回去查几个资料,这次回来,一定要搞出个像样子的论文才能再回去,上次没搞完,是因为陈盛世浪费了我好多时间。”
他走后,何老师笑着对白老师说:“你难道没有看出来吗?张老师这人就是犟,上一回他非要联合奥兹跟陈先生打官司,那个折腾劲儿,你也不是没领教过。”
白老师笑笑,说:“那怎么办?由着他倔?”
何老师说:“所以,干脆咱们谁也别劝他了!这就和有些人哭哭喊喊闹离婚一样,你越劝他不要离,他越是闹腾得厉害!其实真离婚的,很多悄无声地就离了,大多数都不是嚷嚷得惊天动地的。我看他自己回去盘算一下时间和精力,未见得真能再闹官司。”
“我觉得也是,等张老师静下心来再琢磨琢磨,说不定就算了!”静好捧着蓝色马克杯,啜一口来自特拉福德地区的水果红茶,在一旁说。回想上一次张树碑闹官司,静好若诗和白老师夫妇,他们几个有多忙活,不管两边谁去法院和市政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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