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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厨房的后院再往纵深方向去,就是公共绿地。草地边儿上有一棵法国梧桐树,正在伸展着枝叶,迎接时不时光临叶面然后划过柔软却坚韧的绿色纹路的水珠们,它们在倒刺绒毛里游动一番后,顺着宽大叶子的某个尖尖儿,滴落到绿地某一条草叶上,再慢不悠悠地,把细长草叶打开的叶面当成跳台,往回优雅反弹那么一两下子,透亮透亮的,水珠们仿佛是尽情游戏了一番,最后就留在叶面的凹隙,或者悄悄滚落进草地泥土中。
张树碑听了白老师的话,刚温和下来的口气,又变硬了,说:“反正她欺负人是不行的!电嘛是其他几个人用的,滞纳金也是他们几个搞出来的,我刚搬进来的呀,我为什么要替他们交之前的滞纳金?凭什么?”
若诗说:“房东可能不想动脑子,也不愿意挨个人去沟通,嫌麻烦,他们有些人是这样的,一平均最简单了,每人分摊一点,也不会产生矛盾。”
何老师问:“房东和你们住一起吗?”
张老师回答:“死老太婆?她不和我们住一起。我们这里就是三个学生,再加上我和我太太。”
白老师问:“那她没说个理由?”
张老师说:“她说我的房间是两个人住,我爱人不是来了嘛,但是收我的是一份账单的钱,房费、电费、天然气,都是交一份钱,所以,这次让我也跟着把滞纳金交一份。”
何老师说:“对嘛,人家这也有一定的道理的,大概这样就可以安抚其他房客,后面收你一份账单,她也好说话。”
张老师说:“屁!她就是欺负人!你们没看到她那个死样子,绝对是种族歧视!”
大家又不再开口讲话。
雨很快又停了,变回一个太阳时隐时现的典型英格兰午后。从遥远的ci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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