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是一脑袋浆糊,还没琢磨出来。”
“这种情况的确不好判断,”韩涛心中的压力又加重几分,他用力搓了两把脸,叹道,“明天开碰头会,先把崔琳和钱桂芝社会关系的调查结果理出头绪再说吧。”
“行。”陈文明抬头看一眼墙上的老挂钟,“咱俩这顿酒喝的时间可不短,都快十点了,你回吧,明天碰头会见。”
韩涛眼睛微微一瞪:“什么就明天碰头会见,宋局都说了让你在家歇够一周。”
“你少拿鸡毛当令箭。”陈文明回手从衣架上拽下他的棉警服,往他怀里一扔,笑得眼角堆满皱纹,“快走,别在这气我。”
韩涛寸步不让,边穿棉服边说:“不行,你必须再歇几天,别赶在我最忙的时候瞎添乱。”
说完,他怄气似的走了。
屋子里一下静了下来,陈文明拿起桌上的半瓶五粮液,在手里慢慢转动,慢慢端详。
他想谢谢韩涛,但是没脸开这个口。
有一份愧疚,和失孤之痛一起,在陈文明心里埋了很多年。
他知道是自己耽误了徒弟的前途,时光荏苒,二十年弹指而过,他想过为徒弟去弥补,却早已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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