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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留生缄默,这时,雾霭便笑呵呵地道,“这么严肃干嘛,咱们今天不是做了一桩好事吗?”
“你们来宋都,究竟是什么目的?”苻留生直愣愣地问道。
“老先生出题邀请,所以我们就来了,难道留生君你不是吗?”风许尘反问。
苻留生抿了抿唇,这话刚好正中他的要害,毕竟他确实是不请自来。
“宋国和晋国边界紧张,我不认为在这个时候你会因为一个邀请就跑过来。”
“我与老先生有十数年的交情,他的邀请,我一向不曾拒绝。”风许尘摇头道。
苻留生沉下眼去,考虑了片刻道,“老先生是真有其人?”
“你不是见到了的吗?”风许尘用着笃定的语气说着,随后,他又觉得不应该与苻留生在这个话题上较劲,于是又道,“留生君,我今日是清谈会最后一日,老先生清谈会的规矩你也知道,畅所欲言,天下之事皆可,若是你对我,或者晋国有什么不满的,皆可说出来,让在座之人评判。除此之外,你现今什么也做不到。”
“你是在警告我?”
风许尘摇了摇头,“我只是告诉你事实,每个地方有每个地方的规矩,留生君是君子,君子是不会不遵循规矩的。”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苻留生摆出了他的立场。
“我现今不想与你争论这些,等到清谈会开始再谈论也不迟。”风许尘淡然笑着,打了个哈欠,“老实说,这一夜未睡,我倒是有些困倦了,留生君也请养精蓄锐,等稍后即将开始的清谈会才好。”
苻留生无法驳斥他的话,拱了手,而后离开,“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