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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心跳如鼓,他咬咬牙,尝到舌根淡淡血腥,就好像对那道冰冷目光过敏似的,忽然渴得要命,嗓音沙沙的犹如吞针,仿佛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十恶不赦当堕阿鼻地狱。
他凝视着那双远远的红色的细长眼眸,随时都可以吐出那句恶心的话来,往他们脆弱的亲情纽带上戳出个窟窿。余洋仔细品味肉身锈蚀的味道,妄念陡生,想要赌一下。
“……我没什么。”然,近在咫尺,他却懦了,事到临头不敢触摸,有违他往日作风,可是,可是……
现在听话还能牵他的手。
“余洋,你发什么神经?不知道痛的吗?”
“我…没什么感觉。”
他不说,真的没发觉到痛,满心满眼皆被一点痕迹迷惑,简直傻透了。这孩子实际上被驯养得很好很乖,从未做过真正的小坏蛋,连张口说爱,都要人允许。他抽长了个子,在电视上见过人接吻,年少慕艾,心里悄悄地想学坏,过了界的情愫日久天长地、砰砰然、孵出一点小小嫩芽来,余洋谨小慎微地爱着他,不敢晒在阳光底下。
一时起风。晾衣线上的衣裳擦肩摩踵,他弄坏的袖口一齐摆起来才惊觉有好多件、好多次幻梦,都一一在手背上打过,梦境回身,如万千人潮一丝缝隙中窥见父亲冰封般侧脸,朱色眼眸若红豆或者缠丝绳结,是前世注定的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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