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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话(完结)
天还是那么热,奔波的人被晒出汗水和血泪,一些流出来,一些咽下去。
公交车的开门声带着一点轰然的机械感,车门里涌出的人像一局下完的棋,散乱着倾倒入世间。
玉盏从前门上了车,人很少。
他不常坐公交,因为从这里去郊区会绕很远的路,要坐很久才能到他的目的地。但玉盏今天希望坐很久,他祈祷会有堵车,最好是比往常更久。
因为他接到了霍宴州的电话,霍宴州出差回来了。
霍宴州问他有没有去医院。
玉盏撒了谎,他说自己一直在画室,还没来得及去。
霍宴州倒没有催他,语气听上去也不着急,只是让他如果来不及去医院就早点回去。
公交车开开停停,窗外颠簸的景色从人潮汹涌变成了矮矮厂房,中途路过一个大学城,骑自行车的少男少女和公交里的玉盏一起等着红绿灯,风吹起他们的头发,和他们的笑脸比起来,肆意阳光和宽阔道路都只是用来衬托的布景。
哪怕在大学生这个年纪时,玉盏也没有骑过自行车。一开始是没有买车的闲钱,后来是不需要了。迟或川总来接他,他坐在迟或川的车里,两点一线,有时去餐厅,有时去酒店,或者就只是在车里。
只在车里的时候车窗总是不开的,周围总是树林,迟或川为了他换了一辆内部更宽敞的车,座椅的质地不知道是那种柔软的皮,一切都是深色的,只有玉盏是白的,有时是躺着,有时是坐着,躺在迟或川身下,坐在迟或川身上。
玉盏,玉盏。
我会对你负责的,我会让你堂堂正正和我在一起。
我要一直对你好。
迟或川气喘吁吁的吻他。
玉盏从前以为那之后的一切都是迟或川对他的好。
车轮滚动起来,公交车和自行车一起,一快一慢,少年少女们被甩在后面,但是仍然有伙伴,有笑容。
公交车重复着开门关门,玉盏是最后下车的一个。
他磨磨蹭蹭地往小区里走,然而当经过了前面那么远的一段路程,从这里开始回家的路实在很短。很快他就看到了熟悉的院门,里面是他熟悉的猫狗,围绕在锄地的保姆旁边。
保姆阿姨觉得这么空的院子只搞一些她欣赏不来的园艺实在是太浪费了,那么娇贵,常修剪还不一定有蔬菜好养活。于是在征得了玉盏的同意之后,她要另外开辟出一块小菜园出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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