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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种严厉消极抵抗,他适应得很轻松,他有他的发泄方式。从躁动的青春期开始,向他示好的女生越来越多,一开始他对于这些女生是性趣大于兴趣,会上床,但他理解不了恋爱关系,他没什么耐心。直到有女生为他争风吃醋,为他打胎,为他自杀,他渐渐发现人心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东西,他学会了观察人,利用人,青春期给他高大英俊的体型面目,高大得像权威,英俊得像君子。
他不再排斥恋爱关系,他将这视为解压的游戏,男女不忌,而他在游戏里没输过。
等他完全成为众人眼里的优秀青年时,霍老太太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虽然霍宴州在他们面前无可指摘,但他们祖孙之间的沟通也越来越少。
他将他的感情用事全部藏了起来,那只死了的猫是他有感情时最后的一点执念。
在玩腻了青春期游戏之后霍宴州单身了很久,那一段时间他又有了新的项目,他进入了社会,权术博弈比男女关系更刺激,他醉心于此。
霍老太太倒不操心他的婚恋,如果他为了利益关系娶一个合作伙伴式的新娘,她反而更安心,无情无执,至少不会再让无辜的人受情伤。
但是他将玉盏带到了她面前。
他们坐到了阳台旁的藤椅小桌前,外面的雨停了,只有干雷响彻,凝成墨团的云让天阴得要下沉。霍老太太在看玉盏,霍宴州在看玉盏肩头的雨滴痕迹。上一次坐在这里的三个人里还有一个迟母,上一次他们还在怀念迟或川。
霍老太太一直以为霍宴州同他们一样,一样怀念,而霍宴州坐在她面前,对她说他想和玉盏结婚。
那是迟或川的玉盏,而迟或川死于那场霍宴州有幸活下来的车祸。
没有人比霍老太太更了解霍宴州,从他将那只死猫藏到空匣子里开始,他的感情是不管代价的“我偏要”。
她找了个由头,让玉盏下楼帮她拿东西,只剩他们祖孙俩的时候,她问霍宴州:“你跟我说实话,迟或川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
“奶奶,我为他惋惜,”霍宴州很从容,他看着阴天,享受雷声:“这是上天的计划,就像下雨打雷。连我自己,也是运气好了点,才九死一生,我可当不起这样的恶意和揣测。”
“玉盏是你的动机吗?”
“我只是想尽我所能替他照顾好玉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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