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不起腰来。
花嬷嬷也上赶着说了几句奉承的话,又将赵青舒这几日的饮食起居,出入应酬都并告知了沈贵妃,慢悠悠道:“前日的风寒已经好了许,奴婢原也劝他今日不必进宫,可他不肯听,非要进宫来给娘娘请安,奴婢看着,这大皇子对娘娘那是真心孝顺的,娘娘这些年的苦心,也总算没有白费,恭孝皇后去了,他虽然是嫡长子,可毕竟和那位置没有了缘分,以后还不得靠着福王。”
沈贵妃听她说的露骨,生恐不妥,只缓缓摇了摇头,又问方才那个从永寿宫回来的宫女道:“你可见过那柴小姐了,是什么样的人儿?”
那宫女颔首抿唇想了半刻,想起那松柏树上的雪滑落到颈项那种凉凉的滋味,又想起柴倩扭头嘴角带着的那种恣意戏谑的笑,好像是早就料到她们会有这么狼狈的瞬,不禁红了脸颊,小声道:“柴小姐是个很不拘小节的姑娘,但看样子,便觉得定然是性格爽朗,爱憎分明的人,她的眼睛亮晶晶的,被她看眼,总觉得心里七上八下的。”
这段看似有点无厘头的话语,在沈贵妃的耳中过滤之后,便了几分作用,她从榻上起身,在铺着毛毡的地板上来回踱步,这宫里能像永寿宫样在冬日铺上厚厚的羊毛毡子的地方,就只有她这承乾宫了。她想起昨夜赵青墨像她形容的柴倩的样子:根本就是个男人,连耳洞都没有,说话也是男人的声音,吕少爷还比她矮了小截。而当时在旁的赵青池自从回来之后便鲜少说话,听见赵青墨说起这些,忍不住补充了句道:“他好像对青楼也特别有研究,简直……”他说不下去,脸已经成了个煮熟了的螃蟹。
沈贵妃的心跳的越发厉害,个大胆的猜想从她脑中闪而过,她屏退了左右,只把花嬷嬷留在了自己的身旁,端庄娴雅的脸上露出几分焦躁不安的神态。
“当年那药是你亲自下的,依你看,若是真的吃下去了,能活着的概率是少?”
“那是砒霜,沾点点都会死,何况是个五六岁的孩子。”花嬷嬷据实以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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