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刀刮竹,滞而无力。知道此脉主精亏血少,脉道不充,血流不畅,是陛下体内气滞血瘀,脉道受阻,血行不流利的缘故。”
“既然为父找到了病因,对症下药便是啊,”张炜想了一下,又自觉失笑,若半月前就找到了病因,父亲也不会在此时还提起此事。
张华摇摇头,继续往前说道:“太医令肇绍冬却说陛下脉象如弦,绷得紧直,端急而长,直起直落,是血脉在体内左突右撞所致,并说此脉象主陛下腹内必有痛症,可陛下并未说腹内不适,而太医令却甚是笃定。”
“那最后……”
“为父与太医令各执己见,当日诊瞧便未有定论,陛下令老夫与太医令依着脉象,各拟了一个方子,呈送给陛下御览,最后由陛下圣断。”
“那陛下最后到底是将哪个方子交予膳食监了?”见父亲说着说着,又陷入沉思,张炜轻声问道:“事关龙体康健,严君后来没就此事再去寻过太医令?”
“那日朝散,为父便想去寻他,怎奈散朝之后,陛下又单独留下为父与侍中、临晋侯杨公,一起商议安顿益州成都国中越聚越多的氐族流民一事,当晚还在式乾殿中赐宴,留老夫与临晋侯杨公宴饮至定昏时分。”说罢张华又无声叹息了一下,“第二日散朝之后,为父便直接去了御医监,可惜并没有寻到太医令,御医监执事谒者说皇太妃柏夫人身体不适,召太医令出宫诊瞧问疾去了。”
“皇太妃柏夫人?”
“哦,”张华见他疑惑,遂解释道:“便是高祖宣皇帝侍妾,方才来访的赵王生母。赵王这次从关中回朝,向天子奏报的缘由,便是柏夫人染疾,想回来在柏夫人榻前尽孝。”张华继续道:“为父回到府里,细思之下,越想越觉得不对,虽说痛证脉多现弦象,但弦脉痛证多由寒邪引起,寒主收引,邪主急攻,以至脉象紧急,直起直落,所以才血脉才左突右撞,我儿细细想一下,如今正是阳春三月,天气和暖,是哪里来的寒邪?”
“严君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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