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也不开口问询,就杵着不动。
燕清轻哼一声,忽道:“遗诏呢?”
吕布迅速应道:“烧了。”
燕清心忖还算没蠢到家,火气消了大半,却只漠然道:“嗯。”
因有一头精壮威猛的大老虎在一旁眈眈直视,饶是燕清心态够稳,也自在不起来。只草草洗浴了一番,就欲去取事先被宫婢备好了放在池边木架上、用于绞水的大巾了。
吕布现极有眼色,当然不等燕清亲力亲为,就殷勤地先迈出一步,取来递了过去。
燕清接过,淡淡道:“多谢。只是此等琐事,就不敢劳烦陛下。”
吕布立马道:“与重光相关者,何来小事?布乐怡得很,亦谈不上劳烦。”
燕清冷笑:“奇怪,陛下不是每回闲得发慌,都乐得写几道遗诏,才会感到痛快么?跟着我作甚?”
吕布:“……再不会有了。”
他耷拉着脑袋,亦步亦趋地跟随着燕清回到寝房,似侍卫一般笔直地站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换上寝衣。
被个存在感与气势具都极强的人步步紧盯,燕清险些绷不住冷漠的表情,因吕布这时的模样距‘正常’二字甚远,他也不好唤宫人来伺候——省得被人看到后宣扬出去,叫新帝才登基没几天,就得威名扫地。
“熄灯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