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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该有多伤心?
转眼夏天过去了,屋外偶刮秋风,日光又干又燥,围栏外的梧桐随季而衰,枯叶落满草坪。在我身上反复的病灶有所收敛,可以停几天针水。那段时间我在家,专心跟得意打整花园,哪儿也没去,他有时候会举着一只瓢虫自言自语,家政也不觉奇怪,她年纪大了,注视小孩时格外悲悯。
私下她也问我:季老师,你家弟弟以后怎么办?
对此我闭口不谈,有次干脆反问她:什么以后?
她有些惊恐,这问题以后再没提过了。
季有心在一个落叶满地、日光毒辣的下午到来。跑车的引擎轰隆乱叫,毫不客气碾进草坪,这里刚被精心修剪过,小孩很不高兴,一整天都窝在后院,拒绝露面。
我没法两头兼顾,何况季有心从不是什么善茬,他走进来,抬脚往茶几上一放,响声惊人。似乎他在发火,但仅凭表情无从判断,我的兄长随了他母亲年轻时的长相,我有幸见过王琳的结婚照,那女人漂亮、强势,嘴唇偏薄但妆容张扬,眼角永远垂不下来,就是只板着脸不说话,也让人觉得她含有一股轻蔑的笑意。
我怀疑正是她的这股笑意促成了我爸与我妈的结合,进而有了我。季有心虽然继承了王式微笑,但他眉毛断了一截,这么轻笑,其中意味难免有些歪邪。我爸当初不乐意栽培他,觉得大儿子看他的眼神不诚恳。王琳找过我,想让我帮季有心说话。我没法答应,因为她儿子对待我时确实那样。
而眼下,他脸色阴沉,一言不发,从裤兜里掏出火机来,周身的怒气倒很诚恳,"问你遗产怎么处理,北方有个表弟,前几年抢劫进去的,昨天托人说下个月出狱,让你那里留个位置,给他安排一下。"
"谁问?"
"王琳!"在他手指和脸颊相接处,火机响了两声,烟雾缓缓上行,"房子和车都送给他了,当庆祝礼。"
"谁的房子和车?"
季有心将脸转过来,眼珠一辈子也没瞪这么大。
我在沙发上坐直,诚心诚意给他说:"您别误会,不是我不够意思,医生诊断我还能活半年有余,房、车,得用吧?得住吧?送不了人。再说了,现在公司的事基本不归我管,你不高兴那又怎么?我也没辙啊。"
我说完,他除了把脸转回去,没什么别的反应。或许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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