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语,连个笑都难得见。当着外人又抱怨说老爷如何如何,唬得我们战战兢兢。敢情是为了这个!你既偏疼那小的,就疼到底罢!如今出了事也只管找他,不要找我们!横竖我们只是连坐,你那小的才是正经惹事的!”
说罢,邢夫人摔门去了。贾母的话倒是提醒了她,那不成材的弟弟惯爱在市井厮混,消息到底比深宅内院灵通,指不定还真能打听出条门路来。
贾母不意低眉顺眼了十几年的绵羊突然造反,顿时气得肝疼。本待说要请家法治这媳妇不教之罪,但目下风雨飘摇之际,阖府上下人心惶惶,等闲的事儿都支使不动下人,更何况这个?
少不得暂且忍了这口气,谋算半日,忽又叫道:“老二媳妇,快进来!想法儿给你王家送个信,至亲有难,他们该帮一把的!你怎么连这点都想不到!”
王夫人哭道:“媳妇何尝没有想过来?但家里正门偏门,但凡能进出的都给封住了,还有官差把守,实在是出不去啊!”
贾母道:“这却不妨,咱们家整整占了一条巷子,那些官兵守守前门也罢了,偏处可守不过来。等入夜了找个可靠小厮翻出墙去,把信带到王家便是。”
王夫人听着有理,赶紧写下信封好,又合计了半天人选,预备天一黑就着人送去娘家求助。
得了这条生路,虽不知将来,尚在忐忑,却已能教贾母心内稍安。这一安定,才发觉有一事不对:“东府那边,珍儿、尤氏几个怎么没过来同我们一起想办法?难道官府连进出两边宅子的门都封了?”
王夫人也不知就里,说着连忙派人去看。半晌回来,传回的消息却将二人气个半死:“老太太、二夫人,东府那边并未发事。隔着墙根,还能听见那边在唱戏呢。”
“什么!”贾母一手拍在炕上,反倒被金镯子咯得手腕疼,“咱们有难,他们还在那儿看笑话?!找个人往花墙那儿爬过去,让珍儿那浑小子过来见我!”
王夫人小声提醒道:“老太太,那边只怕是珍儿他爹的话管用。哪怕是贾蔷也比珍儿顶用些。”
“你能请得动他们?”贾母冷冷道。
“媳妇也就是白说一声。”王夫人垂头不再言语,任凭贾母打发了人过去。
过得许久,派去的人孤零零回来,丧着脸回道:“老太太,珍大爷说,原是在吃酒看戏没听见这边的动静。既知原委,本该过来问安的。但打听得官兵已封了荣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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