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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的事儿已经完了。”谢公公笑道,“小醇子,回头给你请功领赏。”
小醇子身后探出个光头来,合什念佛:“阿弥陀佛,贫僧也该回府了。”
“哈哈,焦老二,我看你这法师装得挺像那么回事,要不就别还俗了,继续做下去如何?”
“咳咳,其实小人信奉的是三清。”
这或许是本朝最为迅速的一次政变。太上皇出其不意,打蛇七寸。直到尘埃落定后的几个时辰,后宫尚有人不知已然改天换日。
皇帝设在寢殿内的祭供之物,被当成诅咒太上皇早日驾崩的证据。虽然有乾清宫的近侍疑惑,为何那块写了佛号的牌位、比前几日刚搬过来时要大一些,上面的名字也不一样。原本该是司子嗣的菩萨,现在却成了专司阴邪之事的五通神。但他们自身难保,自然也不敢质疑。
而那名新皇子,更是被当成皇帝的主要罪证。
太上皇再度上朝那日,不是没有大胆的臣子询问为何未经有司便处置了皇帝,却听太上皇说道:“弑君杀父,浑淆皇室血脉。此等丧心病狂之人,人人得而诛之!何需兴师动众!”
伴着太上皇掷地有声的话语,许多人忽然记起,当年太上皇性情何等直爽暴烈。再者,这确是板上钉钉之事,诸般证据公之于众,众人自然而然也就哑了声音。一片附合声中,已死的皇帝成了废帝,夺去皇室姓氏,尸骸不入皇陵,以庶人规格下葬。
太上皇似乎无意清理朝廷,但当年随废帝“起事”的几个家族,譬如秘密奉命暗算了汝南王的南安郡王,以及从犯柳家等,少不得被秋后算账,抄斩流放。
荣府还来不及庆幸自己躲过一劫,旋即便被安了个勾结假皇子、意图混淆沾污皇室血脉的罪名,将一位娘娘两位老爷枷系入牢。又将荣府上下圈禁,大门贴了封条,不得进出。
宫里来拿人时,贾母恰好站在正堂前,对着前朝穆王爷手书的匾额默默祷祝,祈求这些昔年恩宠荣光能惠及后人。
忽闻惊讯,顿时吓得委顿于地,再扶却扶不起来,请了大夫来看,说是惊吓过度,下坐时闪了椎骨,瘫了再没法站起来。
待凶神恶煞的官差剥去贾赦、贾政的官袍,系上枷栲,又讹了一大笔银子离开后,大房二房均是哭声震天。邢夫人捧着贾赦被剥下的乌帽官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直骂二房连累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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