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得哗哗作响,两条光溜溜的长腿便以某种极其不体面的姿势交叠着搭在扶手上。他纤瘦皓白的脚踝还残留着显眼的淤青,大片细腻光滑的肌肤放荡地赤裸着,露出晃眼的白腻色泽,活像一只刚化形的精怪,骨肉里流着动物似的肉欲与坦然,看什么都新鲜,做什么都有趣。
祝箫意直到晌午时才回到大宅,那时杨蕙听见了屋外的人声,还没等下人来通报,他就穿上鞋袜迫不及待地冲出了屋子。屋外的祝箫意手里拎着一只沉甸甸的铁桶,肩头湿淋淋地积着薄雪,见他这副没个正形的德行,连眉间的纹路都皱得更紧来。
“回来啦?”杨蕙哪管他的臭脸,伸着脖子去瞧祝箫意手里拎着的玩意儿,嘴里惊叹道,“哇,好大一尾马哈鱼!还活蹦乱跳着呢,你从哪儿弄来的?”
“从河里捞的。”祝箫意言简意赅地回答。
他刚准备把铁桶递到张妈手上,就见杨蕙伸出两根素白的手指来,阻挠似的搭上他的手腕:
“我想吃你亲手做的鱼,”狐狸娇得连尾巴都翘起来了,“不知过了这么久,祝长官的刀功退步了没有?”
祝箫意用那种“就你麻烦”的眼神看他,到底还是没有开口拒绝。
于是杨蕙乘胜追击:“我还想去外头看雪。你那间湖畔小屋还在么?”
“……不行,”祝箫意这回颇总算具威严地皱起眉来,一口回绝,“晚些时候还会有暴雪,你就在宅子里安分待着。”
“我们早点去不就成了?”杨蕙不屈不挠地捏着他的手腕,又凑上脸来和他喁喁软语,“现在如何?那屋里有壁炉有柴火,实在不行还有你,我哪能冻着?”
他说的是寻常话语,却因为这番气息湿热的耳语显得格外狎昵亲密,活像狐狸精在吹枕边软风。祝箫意有些受不了地被他吹红了耳根,浓密眼睫下的茶褐色眼珠轻颤着,斜过来横了他笑盈盈的脸盘一眼,这便转过脸去唤人备马。
不消片刻,一黑一白两匹坐骑已然鞍辔妥当。杨蕙跟着祝箫意翻身上马,又没忍住弯下腰来,细长的五指在马匹柔滑油亮的雪白鬃毛间穿梭。他抚摸的动作温柔又舒缓,惹得白马回过头来冲他轻轻打了个响鼻,温热的鼻息在雪中凝成雾状的白烟。
这白烟如丝如缕,自杨蕙指缝间如丝滑的绸缎般聚散,袅袅娜娜地融进烟波浩渺的雪原里。
他们骑着马并肩走在苍茫的雪地里,而杨蕙口中的那间小屋位于大兴安岭深处,靠着一汪雾凇沆砀的冰湖和一圈成群的樟子松。祝箫意曾和杨蕙带着三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