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懒散笑意,“鄙人杨蕙,字南絮,曾被你掳到黑龙江作人质,身份、背景还有家世恐怕早就被你摸清楚了,”他略微一顿,“倒是你,长官,我还不曾知晓你完整的姓名。”
男人这才微微颔首:“祝箫意。”
这人还愿意平静地和他交往,算是个好兆头。杨蕙思忖着,留意到男人手中捏着的那盏香槟始终丝毫未动,心念一动:“你喝酒吗,祝长官?”
“我不喜欢喝酒。”祝箫意简短地说。他劲瘦有力的手掌握着玻璃杯的长颈,手指摆放的姿态并不似寻常富家子弟般优雅,酒液晃荡的浅金色流光在他手中竟如刀芒般绽放,恐怕捏琉璃盏也能捏出杀人利器的架势来。
“那跳舞呢?”
“不跳。”
“玩牌吗?”
“不玩。”
好生无趣。杨蕙捉弄人的心思在胸中兜兜转转,一句“打炮吗”差点脱口而出。
这个隐语是周世尧教他的。万幸他忍住了,不然他连接下来的对话将如何发展都料想得到——祝箫意有三分之一的概率会立刻翻脸,当场转身离开;还有三分之一的概率会冷冷地回一句“不,我不喜欢男人”,然后,他或许可以用“我怎么觉得你也不喜欢女人”堵死祝箫意。
而在那剩下的三分之一里,刚从俄国回来的祝箫意可能听不懂“打炮”这种流传在烟花柳巷里的粗鄙之语。男人会直接按照字面意思来理解,皱着眉诧异地瞥他一眼:“我会打炮,你问这个做什么?”
天可怜见,杨蕙可不想刚交换过姓名就被祝箫意当成流氓。
“不喝酒,不跳舞,不玩牌,祝长官,你来这里图什么呢,”他笑着摇摇头,腔调里摆出了九分好意和一分唬人的意味,“既然来了,你就该融入他们,这才叫‘入乡随俗’。”
祝箫意的薄唇紧抿成一线坚冰,沉着眉眼不说话了。
“这人生地不熟的,还好你遇上了我,”杨蕙的嗓音疏懒,神情愉快得如同一只刚想出坏点子的狐狸,“来,我带你四下转转,以后可就没有这样好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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