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的,怎么就怕摔着了?”说着往里走。屋里笑了声道:“行军打仗有地图哇,不熟可不就摔了?”老妈子见不是事,也不敢跟进去,倒退了两步走了。
屋里果然是漆黑片,窗帘子拉得严严实实。走不几步就是大扇玻璃屏风,屏风后隐隐约约能看到盏幽幽的烧烟的灯点着。空气里都是鸦片烟的味道。马欣宜在屏风前住,淡淡地道:“敏儒,我带了点上好的芙蓉膏给你。”
大帅夫人唐敏儒像是愣了愣。片寂静之中只听得她翻了个身,像是把脸冲向屏风这边似的。马欣宜待要走上前去,就听到夫人说:“走到那儿就行了,把东西搁外头吧。”
外头?马欣宜环顾四周,借着暗淡的光线,好不容易看见把椅子,像是方才那个老妈子坐的,皱眉道:“这成什么话——伺候你的人都哪儿去了?”
唐敏儒打了个哈欠:“般这个时侯,我都打发她们睡了。知道这儿没人来——哪知道稀客到了。不为我,单为伺候你,她们也不该走啊。”
马欣宜把手中纸包往椅子上搁,没应她这茬。唐敏儒幽幽地道:“这东西哪儿来的?买来的?不能……你什么不是抢来的。”说着便轻轻笑。年轻少妇们轻笑本是有韵味的事,怎奈她那嗓子已经完全毁了,听上去磔磔的,像是夜鸟。
马欣宜道:“端了大烟商曹沛罡,从他家里搜出来的。他的人我也都并过来了,回头还得请总司令批个名册。”
唐敏儒像是说得有些兴奋,声音比方才有了些气力:“姓曹的家里的?那货定是好的,倒难为你,懂这个。也别都给我,爹下月生日,给他留着点。”
马欣宜笑道:“督军大人生日怎能用这些搪塞,我总要送他老人家笔大礼。”语气笃定,态度从容,夫人方才那些冷嘲热讽竟像是全不放在心上。唐敏儒嗯了声。片刻后又道:“看样子,你今晚在这里歇?”
马欣宜略点头,想到她看不见,便嗯了声。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