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么走了还要怎地?原不过是为着老太太的句话罢了,即来过,也尽够了,哪里还要咱们撵。”月梅打八宝格间露出脸来接了紫鹃的话。却被人打身后拍,道:“纵是老太太发得话,到底人家薛姑娘走了这遭儿,也算是份人情。你就少说两句罢。”
月梅听是春柳,回身赖到她身上笑道:“知道你是个宰相肚里能撑船的,偏我是个小心眼,见不得这等事。你若不让我出出气,到时憋出病来,还不是烦累了你……”
春柳气得直笑,“如此说来你倒是为我好了?你这死蹄子过来给我瞅瞅,如今这脸皮到底是拿什么做的?”作势欲拧靠在肩上的那张芙蓉面。
月梅嘿嘿笑,赶紧直起身来,眼珠转道:“老爷的信这两日也该到了罢,我瞧瞧去。”面脱身就走,面还道,“……嗯,二舅老爷的寿辰也没两天了,这贺礼也得赶紧挑给姑娘过目了。”付事务繁忙的正经模样,看得紫鹃只笑。
春柳回头瞧了瞧紫鹃,想起事来:“纱织这两日身上可还好?”
紫鹃低头扶了扶瓶里的莳花,淡淡地道:“她真要不好,倒正好回了姑娘放她出去,大家都省事。”林府吉凶未卜的谣言传得最厉害的时节,纱织被她娘老子借故接了回去,又报了个体弱感染时症,直到前两日才回转黛玉房中。因她去得久了,差事自有人担当了,她时插不进手去。她觉着受了气,很是闹了两回。嬷嬷们为着黛玉的病都忙不过来,兼她娘老子在贾府里有些脸面,时却也不曾动她,只说不让她再到黛玉近前添乱就是。纱织人势薄,气得不行,是以这两日又“病”了……
“理是这个理儿,只如今姑娘身子本就弱,又心惦记着回家探望老爷,这些事还是先缓缓罢。”
两人正说着,就听里屋有声响,知是黛玉起身了,遂忙招呼着小丫头们上去服侍。
林老爷的信到得较贾府人等预料的快,想来是并未收到贾府的去信。给老太太的信写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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